某太刻板了,殊不知稍微变通一下便可事半功倍!”
郑文修没想到他还真采用了。
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他快速往上引道“想必你也听闻近来的理学和心学之争了吧?”
孔颖达连忙起身,走到郑文修面前道“狱友给句实话,这两种儒家新说是不是你提出的?”
“咳咳咳!”
郑文修重重地咳嗽了好几声道“怎么可能?我纵使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一下子提出这两种新说。”
“也是。”
孔颖达捋着胡须若有所思道“若非累世沉淀,或者拥有经天纬地之大智慧,很难一下子提出这两种新说。”
“狱友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尚无法悟出,那魏王府的谢偃和东宫的杜正伦又如何悟出?此事蹊跷啊!”
“其实不难!”
郑文修有意把他往沟里带,笑着道“我这几日也细品了理学和心学,发现谢偃和杜正伦很会投机取巧。”
“他们只是抛概念,画轮廓,让天下学子一起参与填充!而无论是致良知,还是知行合一,都更像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孔颖达皱眉“集体智慧的结晶?”
郑文修站起身道“谢偃和杜正伦恐怕只是负责抛出罢了,他们背后估计还站着一群人,其中恐怕不乏饱学之士!”
“不过这些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两种新说相当于是给儒学注入了活水,让儒学焕发出更加旺盛的生命力!”
孔颖达在这方面倒是看得很远“狱友言之有理啊!时过境迁,往圣先贤之论固然要坚守,但也需要延伸其中奥义。”
“自汉以来,儒家虽受到各朝前所未有的礼遇,但孔某真的很担心,担心儒家弟子因此而麻痹自满,不思进取。”
“现在两种新说雏形已现,天下文人广为参与议论,这对儒家和儒学而言都是件大好事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郑文修趁机道“所以还请狱友能够赏个薄面,去当如意杯精英辩论赛的评委!”
“最终是哪个队伍获胜不重要,新论或者旧论占上风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借着这辩论引领儒学思潮,让更多人关注儒学,议论儒学,狱友觉得呢?”
“儒学思潮?”
孔颖达细细琢磨了一会儿后,指着他大笑道“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不过既然你亲自来了,那我肯定要去啊!”
郑文修笑道“狱友放心,你只需在总决赛的时候出马即可!我有意将此次辩论办成一大盛事,也只有你参与了,才能彰显出它的含金量!”
“含金量?”
孔颖达干笑道“与你交谈,我如学生也!”
郑文修连忙道“别别别,狱友这玩笑开得可就太大了!不知狱友能否说服其他名士参与?”
“这个自是没问题。”
孔颖达笑了笑道“只不过需要你拿东西来换!”
“残诗?”
“狱友当真聪明!你那九首残诗,孔某挖空心思,也未能填上一首啊!”
“你说哪首?”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那一首!”
郑文修稍微酝酿了一下,负着手吟诵了起来“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好意境,好诗啊!”
孔颖达拍案叫绝道“狱友,你能再来一首吗?”
郑文修轻咳一声道“这样吧,若是辩论赛能够成功举办,我把剩下的那些残诗全部补齐,你看如何?”
孔颖达难掩激动道“你不会骗我这个老头子吧?”
郑文修连忙道“当然不会。咱们这一起蹲过大牢的交情可不是别人能够相比的!”
“哈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