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的长安令乃新上任没多久的狄知逊。
看着院子里躺着的四具尸体,他神情凝重地看着裴如意和小琦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琦不卑不亢道“有人悬赏一万贯要取我家公子项上人头,他们都是来杀我家公子的。”
“那三人是被持剑之人所杀,持剑之人是我杀的!”
“你杀的?”
狄知逊上下打量着小琦,实在无法相信这么一个小丫头把杀手给反杀了。
小琦见他不信,把银针交出道“这是我杀他时所用的兵器。”
“银针?”
狄知逊仔细看了看,又让仵作验了疯狗的伤口。
仵作道“大人,看伤口确实是银针这种锐器划破脖颈致死。”
狄知逊微微点头,继续问小琦“这持剑之人又为何杀了那三人?”
小琦道“我说我出两万贯,让他们配合我拿下悬赏之人,他们答应了,然后持剑之人就出现说他们是蠢货,并把他们给杀了。”
“而且他还说他绰号‘疯狗’,是朝廷通缉要犯。”
仵作闻言,慌忙对狄知逊道“大人,属下对此人有所耳闻,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又十分狡猾,确实是朝廷通缉要犯。”
狄知逊摆了摆手道“你家公子呢?”
他之所以立即起床,冒雨亲至,就是听说此案是针对高人的。
现在长安百姓谁不知道如意酒楼幕后藏着一个高人?
他刚上任没多久,如果此案处理不好,恐遭人议论。
而且他也想亲自看一看,神秘的高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小琦面不改色道“我家公子外出,不在家中。”
“哦?”
狄知逊眉头微皱道“这么说来,这些杀手扑了个空?”
“如果狄大人不信,到我家公子的房间一看便知。此事人命关天,公子现在又身处险境,我们还期盼大人能够早日抓出那悬赏之人呢,又怎么可能让公子避而不见。”
狄知逊负着手走到郑文修的房间里看了看,随后又来到裴如意的闺房前。
裴如意连忙道“大人,这是小女子的闺房,恐不便让大人查看。而且这半夜三更的,小女子又怎会藏个男子在自己闺房,毁自家清白?”
“你应该就是裴东家吧?”
狄知逊看了她一眼道“裴姑娘勿紧张,本官只是随便看看,不会闯进去。”
他又看似漫无目的地在后院里逛游了一圈,然后看了看天道“现在雨也停了。我会让人好好地勘验一下现场,需要你们配合。”
裴如意和小琦本来还以为他们很快就会离开呢。
没想到他竟走到凉亭下坐下。
无奈,裴如意只得上茶。
狄知逊一边品茶,一边现场办案。
郑文修穿得单薄,在案几边坐得都打寒颤了。
透过门缝看到狄知逊暂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干脆到裴如意的塌上躺下,然后把被子一掀,睡了起来。
反正裴如意都发过话了,这雨后又冷,不睡白不睡。
嗅着塌上所散发的裴如意的处子体香,郑文修一度心猿意马。
不过他实在是太困了,最终还是睡着了。
不知不觉间,东方已发白。
狄知逊还在慢悠悠地品着茶,而四具尸体早被官兵抬走了。
小琦有些头疼道“这位大人好生奇怪。他这是要干嘛?为什么还不走?”
裴如意苦笑“我们的那套说辞怕是没有骗过这位大人,他应该是笃定公子就藏在后院,等公子自己现身呢。”
“啊?那可如何是好?这样下去怎么行?这位大人是什么来头,我们要不要找人帮忙?”
“据我所知,他父亲是沣汴二州刺史,封临颍男。他有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