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声音,夜凌渊不假思索颔首点头,声音坚定:“果真。”
皇帝一身冷意,顿时消散许多,他随意摆摆手,便让夜凌渊离开。
从御书房出来,夜凌渊回眸望了眼书房的牌匾,他缓缓勾唇冷笑。
不过是个太子之位,真当他瞧得上不成!
分明是父子,却因为生在皇家,处处防备,父子之情淡如水,还不如寻常百姓与邻居的关系。
若是可以,他当真不希望自己拥有皇家血脉。生在皇家事事以权势二字为主,什么事都能扯到权势上。
他当初为太子时,卿宁母家已无权无势,他不是照样深得民心,令朝臣钦佩。而今皇帝所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给他塞女人,警戒他不可独宠一女子,也想间接弄乱他与卿宁感情。届时他乱了心神,皇帝再明目张胆将老四接回来,那么今日所做一切,都是在为让老四回京做准备。
夜凌渊自嘲一笑,冷意越来越冷,眼中涟漪好似沉冰寒潭,片刻,他大步离开。
玄亲王府。
元管家为难在药房中寻到慕卿宁。
“何事?”意识到身侧有人,慕卿宁未抬头询问,手中抓着草药的动作不减,有序分辨。
“王妃,您快去看看,那位西夏公主又来了!”
元管家面色为难,从上次这位公主来王府后,王爷便有了吩咐,只要事关公主之人,一律不得入内。
只是到底对方是一个公主,元管家虽不愿她入内,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压根阻拦不了。
听闻西夏二字,慕卿宁眉头抬头:“她又来做什么?”
“她说要见您。”
慕卿宁挑眉,放下药草,好笑似的转身反问:“见我?不是见夜凌渊?”
元管家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王爷怎会见她,王爷眼中只有您一人,这一点王府上下都知晓。只是不知道今日这位公主怎么了,闭口不提王爷,只说要见您。”
“您是否要去见见?”元管家试探出声。
慕卿宁冷笑捏了把晒干的草药,草药被用力攥紧那一刻,蓦然成了碎渣,此便犹如她此刻的声音,冷冽无比:“既然她都来了,身为主家怎能不见见呢。这若是说出去了,只怕有辱玄亲王府的名声。”
元管家一直擦汗,带着慕卿宁往府邸门口走去。
府邸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精致无比,慕卿宁不由多看了几眼,发现了其中熟悉之处。
这辆马车分明就是照着她与夜凌渊马车所打造,西夏一个女子,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不知该说脸皮厚不知羞耻,还是勇敢为爱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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