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点名,东方澜永远都坐得住,自然不会蠢得出来跳脚。
久了众人也就觉得无趣,再怎么内涵东方澜,只要他不回应他们也就没法子进行下一步。
于是他们随即就将矛头对准了在逃的慕卿宁和千墨。
“说来,那两个庸医来北屿的时间怕是不短,也不知有没有祸害旁人。”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一个多月前有人出来摆摊义诊,也是些年轻人。可义诊结束后的当夜突然死了一大批人,一查全都是接受过义诊的,后来才知道是针灸时经脉逆行所致。”
“我也想起一桩案子,数月前王家老夫人在一家新开的医馆就医,结果吃了那女医开的药,第二日便没了气,王家找过去才发现那家黑医馆已经连夜跑路了,据说还坑了王老夫人不少银子。”
“这案子我们都听说过,最后不了了之,凶手至今还没抓捕归案,倒真是可恨。不过你要说女医……这世间女子学医的可不多啊。”
他阴阳怪气,意有所指,东方澜嘴角无语地抽了抽,还真是什么烂锅都敢往慕卿宁头上甩。
这个头也不知道是谁起的,但只要和医者有关的所有性质恶劣的案子,众人都十分默契的统统往慕卿宁身上推。
但事实究竟如何,没有人能比他们更清楚。
只怕事情是他们自己做下的,趁机甩锅给慕卿宁,免得日后查到自己头上。
却有人直接一拍板下了定论,“如今想来,恐怕全都是那两个庸医干的!不杀他们,不足以平民愤!”
东方澜终于忍不住了,“泼脏水也该有个限度吧,他们才来北屿不过半月,怎么就能涉及一个月以前的案子了?”
袁家主立即抓住了漏洞,犀利逼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你和凶手有联系?”
东方澜丝毫没有被问住,众人紧盯着他,他神色却依旧十分自然。
“我自然也是关心盟主生死,查过那两个凶手的来历。”
“既然你查的这么清楚,连他们何时来的都知晓,那你总该知道他们的身份吧?”
“这我就没那么大本事了,你们不都在猜这场毒杀案会否和朝廷有关系,也不想想,若真是朝廷做的,岂是我一届商贾之流能查到的?”
东方澜转眼就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坐姿懒散一副无赖模样,倒叫那几个人不知该怎么给他下套了。
“再者,你们说什么王老夫人吃了女医给的药才致死万,你们觉得王老夫人是傻?由己及人的仔细想想,你们平素会放心让一个年纪轻轻的医者,还是女子来给你们开药诊治?
就算王老夫人允许,旁边随行的仆从总不是傻子吧?”
一番话说得众人无从反驳,只能嘴硬的嚷着“东方公子,你何苦要给这两个杀人凶手剖白?”
“就是,你是何居心?”
“一码归一码,不是他们做的事情,你们某些人又为何要强行按到他们头上?”
不少人被东方澜气得不轻,刚要开口,就被他抢先了一步。
“记住,我说的是某些,可别都忙着跳脚,除非你们做贼心虚。”
前后左右都给堵死了,这里已经是东方澜占上风。
“不得不说,咱们当中某些人倒是又蠢又坏,就算你们说的那两个庸医杀了盟主,也不代表什么黑锅都要替某些人背下。”
“东方公子,你这话就过分了吧,谁给他们甩锅了?”
东方澜双手抱臂,嗤了一声,“就方才你们那阵仗,敢保证有人不会趁此机会甩锅?将自己做的事情顺势推到别人头上好撇清自己?
当然,我也不是说所有人,但总会有那么两个。自己做下的恶事,总该自己担着后果不是。”
至于这两个人究竟是谁,便有的众人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