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回来，我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死活都不重要。”

“不是那样的！”

陆铮试图解释，但当周小染用那冷静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又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像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笨嘴拙舌，瞻前顾后过，他犹疑着说：“当时……

你的身体情况不好，孩子还没了，我怕你打击过大。”

“就想晚点告诉我。”

陆铮沉默。

周小染给他想理由，“但是没想到，一拖再拖，就忘了？”

“我……”

周小染看着他，问：“是这样吗？”

“不。”陆铮抿唇，没有勇气直视她的眼睛，可不看着她，不知道她的反应心里又空落落的不踏实，只能又看向她，“我没有想把这件事告诉你。”

“你想包庇她。”周小染平静的下定论。

陆铮薄唇动了停，停了动，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了一声歉，算是承认了。

周小染对他这样的回应没有什么表示，又说：“宋安暖设计的，让你从绑匪手里选择带一个走，你选了宋安暖。”

“……”

“是不是？”

“是。”

“你报了警，当地警察来了，你说没有人质在绑匪手中，可以随意射杀。”

陆铮眼圈一红，当初做下的孽，现在终于百倍千倍的承受痛苦，“我……”

他嘴唇干裂。

周小染看他这样，就知道宋安暖说的没错了，她勾了下嘴角，“不怪你，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选的，毕竟当初我也是挺讨人厌的。”

“不是的。”

周小染长出一口气，眉宇看上去很清朗，没半点阴郁，“好了，我问完了。”

“不是，我后悔了的。”陆铮抓住她的手，口干舌燥的解释：“我在知道你受了伤后，整个人都很不对劲，浑浑噩噩的，当医生跟我说孩子没了的时候，我

也非常痛苦。”

“你大概有痛苦，但应该只有一瞬，因为剩下的，就是庆幸我少了一个筹码纠缠你吧？”

陆铮大声道：“怎么可能！”

“有些话，不用宋安暖告诉我，我也知道的，因为你曾经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起过。”周小染伸手，一点点剥开他拉着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指很凉，没有丝

半点温度，就像她的话一样，“其实事情都过去了，追究也没意思。你觉得呢？”

陆铮点头，“我也觉得！”

“我当初纠缠你，让你挺烦的是吧？”

“不。”

这否认是陆铮出自真心的，除了一开始有些厌恶，但之后就没了，周小染对于他有种来自于身体的致命吸引，他们一开始就是在床上契合，后来，她的笑容

她的眼泪她的愤怒，都成了他眼里的色彩。

只是他自己迟钝的没有察觉而已。

那些不耐烦的情绪，一叶障目，不过全是他一时的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