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

这“卖”字也太难听了点，周科虽然那么做了，却不乐意听，板起个脸说：“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夜帝背后的老板是陆氏集团那个年轻总裁。”说他生性

风流，还刚好很吃女大学生那一款。

后面那句话他不会说，太没人性。

“哪个朋友？”

“都那么多年了，我哪里还记得，早就不联系了。”从他欠了赌债开始，身边的朋友好像一个个都销声匿迹联系不上了。

周小染不依不饶，“是以前就认识的，还是你沾赌之后？”

周科沉默的想了想，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也就有点不耐烦，“都说想不起来了，你老问这个干什么？事情已经过去，追究有什么意义？我不管你恨不恨我

，我都是你爸，好好当你的豪门太太，别搞七搞八的不安分。”

“过去？”周小染眼底没有温度的冷笑了一声，“什么事情都能过去吗？我可不觉得。”

周科一听，反应过来，也愣了，“你想帮我报仇？”

“什么叫报仇？”知道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周小染站起身来，眼睛还有大哭过红肿的痕迹，眼底却淡漠一片，“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已。”

周科立刻跟着站起来，破天荒的有些紧张，“你要干什么？我都不追究了，你一直揪着不放干什么，几年前的事，哪里那么好查，你别老麻烦陆铮。”

周小染转头看向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没说？”

那眼神，仿佛能一路看清人的心底！

周科心跳快了几拍，眼神有微妙的躲闪，“怎么可能，我，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周小染突然讲双手在桌面上一撑，身子前倾，语气神色咄咄逼人，“那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是谁怂恿你把我卖给陆铮？！”

“我说了我不记得！”

他脱口而出。

周小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眼底暗光一闪而过，她站直身子，“那就是的确有人怂恿了。”

“不……”周科想辩解，又无从开口，最后只能讪讪闭上嘴，毫无说服力的说：“没有。”

周小染却已经不再理会，转身大步走入林间。

冬日的冷风穿过林间吹在脸上，像冰凉的尖利细针。

可周小染心口里汹涌的燥热却经久不息！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她爸不可能好好的会想到要把她卖给男人来还债这种丧尽天良的办法！她就知道，她爸绝对做不出把她药哑了骗她和其他男人上床！

顾思怡……

冷厉刺骨的寒风吸进肺里，周小染死死捏紧了拳头，眉眼唇角……浑身都染了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