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板着脸，一会儿又笑成这样。”

“你好乖啊，陆铮。”周小染说着，抬手轻轻捧住他的脸。

她声音还是沙哑的，很难听，说这些话带着些调情意味的话，一点都没有气氛，连温柔都不算。可她的手又是温柔的……

陆铮抬手覆在她手背，看着周小染望着自己，乌黑的眼底光华流转，想起怎么叫她都叫不醒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生气的后怕。

可那样的情绪，他不想表露出来。

医生说周小染现在受不得刺激，那个曾经短暂存在过，又没有更深缘分的孩子的存在，最好永远别让她知道。

“你之前温度很高，比我还高。”那温度会让人焦躁，冷静不下来，而现在不一样，手指摸着细细的、凉凉的，很舒服，也让人安心。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啊？”周小染说：“我在夸你乖的，我从来不夸别人，只夸过晨晨和曦曦。”

“我是第三个？”

“嗯。”

“那有什么话，我能是第一个听的？”

周小染想了一下，摇摇头，埋怨：“你怎么老是打岔。”

“我怕你说话太多了……”陆铮说：“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等嗓子好点了再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唱戏给我听。”

周小染看了他很久，拇指轻轻的在他微红的薄唇上蹭过，没有磕破的痕迹。

“在你们眼里，戏子是不是很轻贱啊？”她突然问。

“怎么会？”陆铮英眉一拧，“戏曲是我们国家的国粹，唱戏的那都是戏剧表演艺术家，高贵得不行，怎么能说轻贱？有那种念头的人都得坐牢！”

周小染哪里会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为了逗自己开心，心里动容的承情，嘴上却说：“律法又不是你陆铮订的。”

陆铮也笑，看着她没转眼，“瘦了好多，得赶在爸妈带着孩子回来前，把肉都养回来，不然没办法和他们交代了。”

“养什么，我挺喜欢这样，女生都喜欢瘦点，瘦点儿好，漂亮。”

“谁说瘦点好？”陆铮不认同，“太瘦了抱起来咯手，睡起来跟抱着堆骨头一样，怎么好了？再说，瘦点漂亮吗？这边凹进去，然后这两块骨头凸出来……”

“讨厌。”周小染笑着抽回手，“你根本在扭曲我我意思，我不和你说话了。”

“不，你才说我乖的，怎么又不和我说话了？”

“你很皮啊，陆总。”

“还好，一般般的皮。”

周小染被彻底逗笑，陆铮又倒了温水给她喝，“等船靠岸，我们连夜坐飞机回国，你身体吃得消吗？”

“没关系。”周小染喝了半杯水，嗓子舒服了点，才把杯子还给他，“是不是耽误你很多工作了？”

“不是。”陆铮接过杯子，说了半天口也有些渴了，于是把杯里留下的一半喝掉，才放回桌上，“回到家，你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回去好好休息，务必给

胖回来。”

“你是认真的吗？”不然怎么一而再的提起让她变胖一点的事，“给我找面镜子，或者你把手机给我。”她倒要看看，自己是不是这么一躺，直接躺成白骨

精了。

陆铮把手机给他，周小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向他。

“你自己解锁。”

噢对，周小染都忘了，因为宋安暖的事冷战后的第二天早上，这人就拎着早餐到孩子们的房间“认错”，在盥洗室里，把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捏过去，仔仔

细细录好指纹。

打开相机，换成前置色相头。

左右转头看了看，哪里瘦了，没瘦啊。

“我老婆漂亮吧？”陆铮看她臭美的看来看，凑到她脑袋边看。

两人都进了拍摄范围，周小染看着镜头里的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