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座位走去。
谁知,男客人落了面子,竟恼羞成怒,弯腰捡起餐刀,表情狰狞地追上去找老人理论。
他刚迈出两步,就看见几个彪形大汉站了起来,死死盯着他,甚至有人掀了下衣角,让他看见别在腰间的枪支。
他立刻被镇住了,餐刀再次落地,人已经吓得夺门而出。
餐厅内其他客人对这边的动静指指点点,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楚然并未看到壮汉们的举动,但想来也是老人的威慑力帮了她的忙,便冲已经落座的老人微笑致意,对方亦和蔼回应。
这一幕,落在孙永仁眼中。他乔装打扮成货郎在咖啡厅门前徘徊,最终还是不敢暴露在那些人的视线范围中,匆匆回到停在不远处的汽车里。
江月楼和宋戎正坐在汽车中面无表情地观察着。
“我们只有三个,他们那么多个,不好办。”孙永仁将挂在身上的小型货架取下,神色凝重。他光顾着留意卢卡斯,却没注意他身边的服务生竟是楚然。
江月楼注意到了,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视线中,有从容就餐的卢卡斯,还有服务周到的楚然,随即发动了汽车。“总有其他办法。”
他的其他办法便是陈余之。
出诊回来的陈余之突然发现身后跟了个人,心生警惕,快步走到一个拐角,紧紧抱着药箱,只等着跟踪他的贼人走近,便狠狠砸过去。
只是江月楼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像是预先知道一般,单手抵住了袭来的药箱。
陈余之惊讶地看着他,收回药箱并没有说话,因为知道他的病状后,总感觉有些微妙。江月楼也沉默着,两人僵持片刻,还是陈余之先开了口。
“有事儿?”
“嗯,找你。”
陈余之看着江月楼,等着他的下文。
“去兰色咖啡厅,请程小姐明天来一趟。”江月楼直截了当地请求。
听了他的话,陈余之十分诧异,问道“为什么?”
江月楼沉思片刻,有心想说得圆滑些,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只好实话实说“陈医生,我知道我们有很多观点不同,但是罪恶在我江月楼面前过不去。程小姐对我下面的行动有帮助,可是咖啡厅我不方便露面。”
听了他的话,陈余之更加沉默,起步继续往前走去。
江月楼对他的反应有些丧气,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我说,你能不能……”
“我帮你。”陈余之没有回头,却打断了他的话。
江月楼一愣,站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他又听见陈余之说“有些时候,可能你是对的。”
江月楼不知他这般固执的人是如何想通的,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诊所门前。
“哦,对了。昨天……抱歉。另外能不能在这儿蹭一个晚上,孙永仁这呼噜,我实在是有点忍受不了了。”江月楼挠了挠头,显然对自己拙劣的借口有些不好意思。
陈余之轻轻叹了口气,拉开了大门,示意他进去。
月光洒进诊所,江月楼躺在床上,陈余之睡在沙发上,两人都没有睡着。
江月楼盯着床头那一叠寻人启事,轻声问“在想你妹妹?”
身旁那个人并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是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把她找回来。睡了。”说完,他翻了个身,面朝墙壁,呼吸平稳绵长。
片刻后,陈余之转过头看着他的背影,悄无声息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陈余之按照和江月楼的约定,缓步走到咖啡厅门口,抬头看了眼阳光下耀眼的招牌,迈步走了进去。
他在店内环顾一周,并未找到楚然,便走向一名离他最近的服务生询问。可那名服务生说店内并无姓程的员工,令他大感意外。他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