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严忽然站起来,又被烤着的手铐拉扯回去,“你胡说,你胡说!林桑爱的是我,她爱的是我,她原本应该嫁给我,不是楼白他横插一脚林桑嫁的人是我!”
楼音冷漠相对,半晌轻嗤一声,“你觉得我妈妈会选择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吗?你谋害亲大哥,强占亲大嫂,在外不三不四留下一个野种,最后还抛妻弃女,我真为你是我二叔感到羞耻。我已经提交申请,跟你断绝叔侄关系,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二叔,你不过是个可恶,魔鬼般的杀人凶手。楼严,老天保佑,九哥一定会找到蔡旭和朱磊,让你接受公平的审判!”
“楼,楼音你站住,你站住。”
她拿着包走得头也不回,“下次我们再见面必然是法庭上,我等着法官大人做出审判那一日。”
“楼音,楼音,楼音……”
楼音从会面室出来长吁一口,钟鸣掐了烟过来,“没事吧孩子。”
“没事钟叔叔,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她干净的瞳仁倒映着钟鸣久经风霜的脸,“您能捉到蔡旭和朱磊来定楼严的罪吗。”
“会的孩子,我堵上二十几年职业生涯,肯定且负责人的告诉你,一定会找到朱磊和蔡旭替你爸爸,和母亲讨回公道!”
人民警察的保证,这般铿锵有力信誓旦旦。
她后退一步九十度鞠躬,“谢谢你,钟叔叔。”
钟鸣不自然的笑了下,“别这样,你现在回舞蹈室吗,我送你。”
“不用了钟叔叔,我搭车回去就行。”
楼音坚持,钟鸣也没有执意,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上车才折返。
“去北斗路,新星舞蹈社。”
“好的。”
***
晚上六点,傅明庭准时到舞蹈社,副驾驶上放着刚刚烤出来的牛角面包,香甜的面包味飘荡在车厢。
他看了眼,在看向门口,能想象出楼音在看到面包时小脸上洋溢的笑容。
六点十分没见人,他拨了个电话过去没人听,在等十分钟正要推门见到姚姚和于峰。
他降下车窗,轮廓在夜幕下更显深邃。
姚姚先看见他小跑过来,“九爷,您怎么来了。”
这话有点问题,他来接楼音是理所当然的事啊,目光远眺落在后面灯光逐渐熄灭的舞蹈室。
“音儿呢?”
“音音?”姚姚同是一脸疑惑,扭头去看于峰,“音音呢。”
于峰同是一脸懵,“楼音上午就请假了啊,说有急事休息半天,我以为她下午会来的。”
“请假?”
他推门下车,凉意卷来,另两人下意识的裹了裹外套,“音音早上来的时候我有遇见她,我跟她一起到的舞蹈室,刚准备去换衣服音音接到电话,然后就说有急事要去找老师请假。”
姚姚回忆了下,“她没有交代什么,请了假就离开,不过她是从后门离开的,好像有谁在等她一样。”
傅明庭再次拿出手机,拨过去依然是能接通的,可就是没人听。
姚姚和于峰对看一眼,“九爷,音音出事了吗。”
“东庆你们最熟悉,也熟悉她可能去,或者散心等等所有一切能想到的地方。你们先跟我回去,路上把所有地点罗列出来。”
“好的。”
黑色轿车宛如利箭汇入车流,这一刻不好的预感像潮水把他淹没。
他最近放松警惕,转而把所有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寻找蔡旭和朱磊身上,他甚至一度以为这两人是被陈家兄妹藏了起来。
或许如傅景行所言,他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沉稳冷静。
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楼音即将成年,楼家的继承归属权,或许会让陈家兄妹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