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
“海儿,你去把茶具找出来洗一下。”寇母声音带着嘶哑,拍了拍腿上的灰,看着转身离开的寇海,这才从身上掏出一个黄色的小纸包。
书房里,湛非鱼看到寇元兴整齐叠在一起的文章,还有那些写满了注解的书籍,尤其是放在柜子最下面的一沓一沓的黄麻纸,好似又看到了一个自己。
“大哥哥,说起来寇元兴比我还好一点,我最开始启蒙的时候连二十文一刀的黄麻纸都舍不得用,都是用毛笔蘸着水在桌上练字。”湛非鱼打趣的笑了起来,她上辈子习惯了用钢笔和中性笔写字,毛笔字也练过,可要向大庆朝的读书人那般写成蝇头大小的字是绝不可能。
所以临帖练字的时候,湛非鱼为了省银子都是蘸着水写,寇元兴家中还有二十多亩良田,至少用得起黄麻纸。
殷无衍正在看寇元兴的“诗集”,他把自己所有的诗词装订成册,从诗词上看得出他的确有天赋。
“寇元兴的策论结构严谨,可义理却空泛,即便科举出仕,至多留在翰林院,若是外放为官,至多是五品。”以文章来观人,殷无衍不认为寇元兴的官途能走多长远,性情行事太过于偏激。
湛非鱼怀疑的瞅了一眼殷无衍,大哥哥不是故意贬低寇元兴吧?他府试的文章,湛非鱼看过,章知府也看过,绝对是佳作,要不是因为章知府务实,说不定府试案首的名头要换人来当。“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寇元兴连基本的识人能力都没有,你认为他能经得起朝堂的风云波谲?”殷无衍一语命中要害,寇元兴再有读书天赋又如何?翰林院有多少个状元探花还在修书。
湛非鱼想到寇元兴被王琳琅欺骗,又被寇母拿捏,只能感慨,“人死如灯灭。”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寇海端着托盘进来了,佝偻着身体,低着头,“茶水已经好了。”
毕竟是没读过书又没见过世面,寇海都不敢看湛非鱼一眼,放下茶杯后就匆匆的退出了书房。
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两杯茶,湛非鱼摇摇头,“他们害怕我报复,当初怎么敢去府城状告章知府逼死寇元兴。”
不是湛非鱼看不起寇家村的人,可想到他们在寇元兴生前和死后的所作所为,湛非鱼是真的看不上眼,贪婪又自私,好在金林村的湛氏族人并非如此,否则湛非鱼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茶里下了药。”冷漠的声音响起,殷无衍易了容的脸庞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可一双凤眸却冰冷的泛着寒意。
呃……虽然没打算喝茶,可湛非鱼没想到寇家村的人还敢下药!
放下手中的书,湛非鱼走到桌边,低头看着两杯茶,只是中等的茶叶,飘散着淡淡的茶香味,茶水略微有点浑浊,“这放的是劣等的药吧?”
但凡是无色无味的药物,价值都不菲,估计一小包就得十两银子,若是秘药,那更是千金难寻!湛非鱼抬手摸了摸茶杯,还有些烫手,茶叶都也浮在杯子上方,说明茶渍还没有渗透到水里,可茶水略带黄褐色的混浊,这就是药物。
……
呃……虽然没打算喝茶,可湛非鱼没想到寇家村的人还敢下药!
放下手中的书,湛非鱼走到桌边,低头看着两杯茶,只是中等的茶叶,飘散着淡淡的茶香味,茶水略微有点浑浊,“这放的是劣等的药吧?”
但凡是无色无味的药物,价值都不菲,估计一小包就得十两银子,若是秘药,那更是千金难寻!湛非鱼抬手摸了摸茶杯,还有些烫手,茶叶都也浮在杯子上方,说明茶渍还没有渗透到水里,可茶水略带黄褐色的混浊,这就是药物。
呃……虽然没打算喝茶,可湛非鱼没想到寇家村的人还敢下药!
放下手中的书,湛非鱼走到桌边,低头看着两杯茶,只是中等的茶叶,飘散着淡淡的茶香味,茶水略微有点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