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她插一瓶花做赔礼。”
他说得很自然,眼中流露出一丝幸福的味道出来。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感情极好。说起来,叶松真的没有想到如同金鹴华这样的大商人大财阀,既是白手起家的英雄,又是豪门家的贵公子。居然会有小儿女般的情深。
而且,叶松越发觉得这家国际酒店和金鹴华关系深了。
这是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够让一家背景复杂、底蕴深厚的大酒店能够摆放私人的插花摆件?
肯定是关系匪浅。
叶松平素也听人说过,京城金家的四爷在短短几年就挣下了一片家业,若论影响力堪和赵叶二家比肩。他平素还没觉得这位金家四爷到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结果今天一照面就感受到了金鹴华这人的厉害。
传言果然不虚,这世间果然没有空穴来风的流言。想来那位所谓的从京城来的公子哥儿,便是这位金家四爷了。
叶松笑着向金鹴华奉承了两句道“金先生和未婚妻的感情真好!真是让人羡慕!贤伉俪感情深厚,当真是当代夫妻之模仿。”在说完了这两句话后开始向金鹴华试探道“金先生的插花花瓶能够摆在这家酒店里面,想来金先生您和这家酒店的老板关系一定很好吧?”
金鹴华深深地看了一眼叶松,然后笑道“当然好了!”然后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这家酒店和我的关系当然很好,因为我是这家店里的老板之一啊!”
叶松并没有太惊讶的感觉,他刚才就有所猜测,现在金鹴华说出的这句应答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于是他拍掌大笑“金老板好本事!”
金鹴华敛了敛眸子,这个插花花瓶其实是他故意安排进来的。实际上就是为了不经意地展示自己的力量。叶家在江南实力雄厚,这位叶二爷不知道他的根底。不去表示一下自己的实力,怎么能够在接下来的谈判之中占据主动呢?
“您不要奉承我了。”金鹴华笑道“不过是在大学同学的生意里面占上几分股子罢了。”
他越是这么说,叶松越是觉得忌惮。金鹴华是在德意志读书的,金鹴华在他大学同学的生意里面占股子。金鹴华的大学同学大抵是德意志的人。
金鹴华不是在和外国人掰腕子吗?怎么又和外国人有了联系?这可真是一团乱麻,让他理不清头绪。
叶松他心头很乱。他初赴沪上,关于金鹴华的底细并不清楚。现在了解到这些情况,真的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叶松忽然想到了他年轻时叶尧木教导他的一句话。
快刀斩乱麻。当你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一力降十会,直接就单刀直入,去拼□□刺刀。
于是他直接就问了“金先生,您是要对付外资的。为什么现在又和外资藕断丝连?这让我有些不解。”
金鹴华笑了,他道“我和洋人合作的基础是,我们的关系是合作关系。而不是主仆关系。”
“就算是主仆关系,我也绝对不能是仆人!”
他这话说的鼓舞人心,也说的霸气,甚至有猖狂。但是无论是什么,他都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人听了就平添了三分豪气。而这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强大和自信。
就连对金鹴华产生一丝怀疑的叶松听了他这话,都有心潮澎湃之感。
他这是多少年没听到这话了!如今一听,竟然是感觉血都热了不少。这个国家还是有骨头没弯的人的!
黄金白壁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金鹴华的这两句对洋人的评语,当真是比古代轻薄王侯的狂生还要狂上三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