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相爷向嵇努长军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但没有应他的邀请,而是说道“二王子,好久不见,只是老夫来这里是有其他事情,吃饭的事情改日再说。”邱相爷的态度不冷不热,嵇努长军一时看不透邱相爷来次的目的,但心里认为邱相多半是会向着他的,因此也不再勉强,而是带这一行人站在一旁不语。
于是赵府尹继续刚进来时的询问,这时这些书生又有些犹豫了,经过嵇努长军这么一打岔,有心思敏锐的已经发现了今天这事最早的当事人钱季庚却已不知去了哪里,而对方的父亲钱尚书却与邱相一同来汇贤楼,本身就说明这事有变故。因此众人反而都闭口不言起来。
赵府尹见众书生被唬住,心里有些自得,继续板着脸训斥道“没什么事情就别在这杵着了,成什么体统!”
本来众书生们是想先观望下几位大人的态度,此时见赵府尹这个墙头草把错误都按在他们身上时反而激发了书生们得叛逆意气。
之前被同伴拉住的那名书生不顾同伴的阻拦,上前一步把事情几句话给交代清楚了,这书生说的到客观并没有添油加醋。
听完书生的描述,赵府尹还要再说,被邱相拦住了。问道“哪位被砸伤的书生可还在?”
被砸的书生是王都澜山书院的学生,名叫张浩,家境普通,突然见到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一时有些惶恐,之前就一直躲在众人身后。此时见到相爷发问忙从众人身后来到人前。
见张浩头上缠着绷带,邱相眉头微皱看向嵇努长军“二王子,听了众书生的说法,你可有异议!”
如今的局面和程英说的差不多,嵇努长军心里有了底气,于是故作歉意道“我前几日意外获得了一件海外乐器,曾有幸听人演奏如闻天籁,因此得到手后如获至宝,恨不得天天演奏,可惜我始终不得其法,惊扰了各位实属汗颜。此次来到王都也是想着澜国人杰地灵,定有能奏此乐器者。”
邱相抚须道“哦,原是如此,二王子若有此等雅兴独自欣赏即可,只是这汇贤楼毕竟是公众场合。但打人这事恐怕有些不妥吧!”
见邱相此问,嵇努长军并不紧张,不急不忙道“邱相明鉴,在下冤枉,我们只是在包间吃饭赏乐罢了,绝无故意打人之举。”
哪些书生见辽人否认,又开始有些激愤,想要与其争论。
邱相抬手制止众书生的骚乱面向嵇努长军道“可是砸伤这位书生的茶碗,大家都看到了是从你的包厢内飞出来的。不知二王子要做何解释?”
嵇努长军望了望身旁女扮男装的嵇翁主有些欲言又止,嵇翁主见状上前一步有些不好意思道“相爷,那个茶碗是我不下心甩到窗外的,真没有故意打人,是那人运气不好。”
众书生闻言又有些激动,邱相抬手再次制止,先听翁主把话说完。
嵇翁主委屈道“还不是二王子此次来王都带了一个异域传来的顶碗舞我觉得有趣,今天突然想到就拿了一个茶碗随手玩了两下,谁知?”
邱相开口道“可这人毕竟是被你们的茶碗所砸”
嵇努长军抢言道“今日之事虽不是我本意但终究因我而起,在下愿承担汇贤楼今日损失,和这位书生的医药费”
邱相点头道“如此甚好!”
众书生也不好和嵇翁主一女子理论,只是还颇有些不服气。但事已至此,目前看来现在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悻悻的三三两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