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嘛,明明洛禾是女儿身,明明这比武招亲的事情都完了,这婚约更是不作数,怎么洛禾还提着礼物找上门来了,原来是为殿下护身的。
“老臣独孤靖,眼拙至极,竟没能认出小殿下,真是罪该万死!”
独孤靖说着,就要跪下去。
塔卿赶紧去扶,“独孤丞相万万不可!您还能认我这个殿下,我就已经十分感激了,这几年实在太久,您认不出来才是应该的。”
独孤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盯着塔卿左看看又看看,频频点头,“好啊!好啊!王上他,后继有人啊!”
不知为何,从独孤靖口中听到父亲,塔卿心里便涌起一片苦涩之意。
“独孤丞相,如今塔爵一人势大,我恐怕无力抗衡,所以特地来府上拜访,请教自己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塔卿将已经暗中联络拓跋杨,却被干脆拒绝的事情如实告诉了独孤靖,独孤靖听到拓跋杨的所作所为后,脸上一暗,“这个拓跋小子,简直不识好歹!他是忘了先王上是怎么提拔他老子的了,若是没有塔氏,他拓跋家算什么!”
塔卿却摇摇头,“拓跋杨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养着百号拓跋家族的人,所以他做出这个选择,我并不奇怪。”
与此同时,独孤府后院。
独孤宁阳才懒得去看那个女扮男装骗姐姐的人,正自己一人坐在亭子中乘凉,看水中游鱼嬉戏,手中鱼食顺势撒了下去,便引来一阵红鱼的争抢,看得独孤宁阳直乐呵。
却在这时,从后院院墙处传来一声瓦片掉落的声音,独孤宁阳好奇地探了探头,竟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灵活地翻过了极高的院墙,然后落到了她的面前!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落地后会被逮个正着,亦是一惊。
“你是谁啊?”
拓跋杨刚想上去捂住独孤宁阳的嘴巴,以防她大喊大叫,没想到的是,独孤宁阳安静的很,只是淡淡地问了句,“那道墙那么高,你摔下来不疼吗?”
拓跋杨看着自己孔武有力的臂膀,从小到大,别人都是说他如何健硕,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翻墙疼不疼。
“喂,我问你话呢!”
独孤宁阳看着眼前这人跟傻子一般地杵着,就拿手在拓跋杨面前晃了晃。
拓跋杨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便回答道“不疼,我会轻功。”
独孤宁阳盯了拓跋杨半晌,才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就转过身接着喂鱼去了。
“……”
拓跋杨试探着抬了抬脚,独孤宁阳没反应……
拓跋杨又试着走了两步,独孤宁阳连看都没看他……
心中一阵无语,不得不感慨这独孤家的女儿,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看到墙外翻进来一个陌生人,第一反应不是大喊大叫,甚至到现在都不觉得他是危险人物一般。
罢了罢了,改日再告诫这小妮子吧,今日他可有正事要做。
望着正堂的眼神倏然认真起来,拓跋杨心跳不由得加快。
你……会在这里吗?
堂内,独孤靖正分析着当前皇庭中的局势,除了他独孤家敢明目张胆地支持正统以外,其他人都是要么已经完全倒向了旁系的塔爵,要么只敢在暗中出力。
“对于这些藏在暗中的伙伴,老臣基本上都有估量,到时候只要殿下起的了势,他们便敢一呼而应。”
听到自己在皇庭中还不算是孤家寡人,塔卿不由得心里一暖,看到塔卿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独孤宁静也笑了笑,“殿下放心,当年老王上施恩无数,他拓跋家族不记得,总会有其他人记得的。”
“是谁说我拓跋家的坏话呢!”
门外一声怒吼,屋内之人皆是一惊。
洛禾暗道糟糕,她安排在门外的侍卫竟然对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