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过渡的颤抖而出现了短暂的僵直。
在她的左手边,躺着一个中年人,此刻正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暴虐的士兵。
那是她的父亲,当屠杀开始的时候,父亲紧紧的关上了房门,让她躲在了装粮食的柜子里。
但是那些疯狂的士兵很快就撞断了门闩,撞坏了门板,他们疯狂的冲了进来,抢走一切值钱的东西,父亲在慌忙中被这些凶残的士兵一矛刺死。
那尖锐的长矛直接贯穿了父亲的身体,鲜红的血液顺着穿透的伤口汩汩流出。
外面还躺着一具尸体,那是他的哥哥。
哥哥本来想保护她,将这些士兵引出去,他成功了。
但是仍旧有一个士兵去而复返,翻开了所有的柜子,最终找到了她。
少女的双手按在地上,手指抓住了突出的石块,她是如此的弱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反抗自己的命运。
她的脸上有干涸的泪痕,她已经不会留眼泪了,因为属于恐惧的泪水早已流干。
恐惧弥漫在她的脸颊上,而在这无尽的恐惧之下,则是永恒的憎恨。
她恨自己的无能,憎恨这些残忍的杀死他父亲和哥哥的希腊士兵。
那个疯狂的士兵似乎很满意她的表情,他缓缓的把手中的长矛推进,刺入了少女柔软的肌肤,点点鲜血渗透出来。
他并不急着杀死少女,他在享受这种被人憎恨的快感,他在享受这种肆意操纵别人生死,对方只能仰视着着他,恐惧着他的快感。
而被他操控着生死的少女则死死的盯着他,眼睛瞪得仿佛要突出来,她的双手抓住了地上尖锐的石块,锋利的石块划破了她的肌肤。
她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向着伟大的光明神奥尔穆兹德祈祷。
祈祷神明的庇佑,祈祷神明的帮助,祈祷神明赐予她力量报仇雪恨。
虽然她知道祈祷无用,虽然她知道祈祷是不会得到回应的。
在她生命的这十几年里,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神明的回应,不光她没有,她的父母,她的爷爷奶奶都没有。
伟大的奥尔穆兹德是不会怜惜像她这样卑微的生命的。
又或者正如那些来自东方的修行者所说的,神明本来并不存在,我们只能依靠自己。
但是这一刻,她无比的希望神明是真实存在的,无比希望神明能眷顾她这个卑微的生命。
她已经无能为力,她已经陷入绝境。
像她这样卑微而弱小的人,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只有祈求神明的眷顾。
她弱小,卑微,平凡。
但是她也想活下去,也想为自己的父亲,为自己的哥哥报仇。
疯狂的士兵似乎厌倦了这种游戏,长矛刺入的力道迅速加大,他要一下子刺穿这具身体,就像刺穿柔软的海鱼一样迅猛。
他已经厌倦了少女,他要快速将这个没有价值的‘玩具’杀死,然后去寻找新的玩具。
少女死死盯着身着铠甲的士兵,愤恨与不甘充斥了她的眼睛。
伟大的光明神啊!您能否低头看一下卑微的信徒!
“可以”
一个平静而温和的少年的声音响在了她的心头。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充斥进入了她的身体。
少女陷入了短暂的错愕,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幻听,但是她能感应到,她的身体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她感觉自己甚至比曾经见过的东方修行者还要强大。
然后她抬头看向了正在讲长矛刺入她身体的士兵。
士兵此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依旧带着从容残酷的笑容,只想着怎么快速报废这个玩具,然后去寻找新的‘玩具’。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并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