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不忘给他们送上好酒好菜!
他们纷纷道谢,识趣地离开大帐。
帐中只剩下南宝衣和萧弈。
南宝衣挥了挥衣袖,老神在在的“大白天就做这种事,太不像话了,都是什么味儿呀!”
萧弈冷声“你怎么来了?”
“我自然是来探望二哥哥的……”
南宝衣凑到他对面,故意晃了晃自己的新耳坠。
她腆着脸,压低声音“二哥哥,好看吗?”
萧弈望了一眼。
雀蓝色凤尾耳坠,点翠工艺登峰造极。
在她脖颈间盈盈晃动,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却抵不过小姑娘那身莹白肌肤来的耀眼。
他收回视线。
不动声色地继续翻看账目,他淡淡道“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南宝衣不悦。
这厮眼瞎嘛,她换了一对这么漂亮的耳坠,难道他看不出来?
她忍不住碎碎念“二哥哥这么不会哄女孩子,还敢学人招妓。府里有余味和尝心还不够嘛,为什么要在外面吃野食……”
萧弈眉头紧锁。
他没有招妓,余味和尝心也根本不是他的通房。
但是这话,没有必要和她解释。
因为她并不是他的妻子。
他摒弃掉心中杂念,提笔舔墨,开始处理账册。
南宝衣受了冷落,猜测他大约嫌自己啰嗦。
于是她闭上嘴,自个儿在帐中转了一圈。
帐中陈设着六七张桌案,除了萧弈这张堆满账本,其他桌面连根笔都没有。
她转了转眼珠,忽然不满“二哥哥,难道他们都不做事,只叫你一个人做事?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萧弈没搭理她。
指望那群混日子的人做事,五个人加一块儿,花了几个月时间都理不清楚账目,还不如他亲自操刀。
南宝衣叉腰“我的二哥哥怎么可以被人欺负,我找他们要个说法去!”
她扭头就走。
“回来。”
萧弈沉声。
南宝衣委屈地转回来,“凭什么他们把事情都推给你,我不服!”
小姑娘泪兮兮的,像只护主的幼崽。
哪怕明知道她演戏讨好的成分比较多,萧弈也莫名心暖。
他示意她坐。
他从果盘里拣了颗花生糖递给她,淡淡道“我幼时在书院读书,夫子每日都会叫学生誊写他的读书注解。但是因为文章冗长词义晦涩,再加上隆冬时节天寒地冻,所以书院里没有人愿意写。”
花生糖在唇齿间融化,甜甜的。
南宝衣乖觉地捧着小脸“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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