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见,他又消瘦了...她以为是她的主动吓到了他,她为他之所作所为闲云阁、苓晨阁、乃至整个入云山、甚至是她的父亲、母亲...何人不知?
她的父亲可是掌管十座仙山的龙雀之神,她的母亲可是万花谷的牡丹花神,她也是要脸面的,他就那般地不辞而别,独留她一人在入云山受尽冷嘲热讽...是,是她痴心妄想,可她爱慕于他又有何错之有!
他不知,她为了他违抗天帝赐婚!
他不知,她为了他拒绝木族联姻!
...
他什么都不知,可他又何必知呢!
毕竟,她在他的眼里,又算作什么东西!
也罢,他既认为她妨碍了他,自此后,她离他远远地不就好了。
她想小十八了,那些揪着心的酸楚她无法向任何人倾诉,唯有小十八懂她。
那时,小十八私下里还玩笑的唤她嫂嫂...
那时,小十八还是那般清秀爱笑的少年...
...
可是,小十八不在了,那些年少时的欢乐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而她,似乎也变了...
她变得不再想为他付出一丝一毫,哪怕见到他,她也再不会笑意盈盈的奔上前乐呵呵的唤一声曜兮师兄!
“优惜,你没事吧?”玉兔仙女忙来到她的身边关切道。
她转回眼眸,回过神思:“我没事。”
是啊,她没事,她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围着曜兮打转的少女,数年来的忍气吞声倒是练就了她处事不惊的性子,她倒觉着,她越活越像小十八了...
此时曜兮已转过身来,看向优惜时不免顿了顿神,心中惊叹道:咫尺芍药妖无格,银河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众生。
牡丹不愧乃花中之王!
她~出落得越发的亭亭玉立了,只是眉宇间的淡定与从容令他很是心疼,数年前的不辞而别不过是怕连累她罢了,如今再见竟会是如此场面...
他故作坦然的走向她,又故作无谓的向她们行礼道:“不知发生了何事,竟引得优惜师妹非要置我十七师妹于死地?”
曜兮已是尽量用最平缓的语气说着,他生怕她误会他有意偏袒花瑶,要知她如此行事,在这九重天上即便琼元被废,照旧是天规森严、处处危机!此处并非入云山更不是那万花谷,倘若惊动天帝,她又要如何自保!
“十二师兄是我的错~”花瑶双眸含泪尽显楚楚可怜:“我确实不知那躲在花丛中的兔子是这天界的仙女,我以为~我以为这世上的兔子皆如涂山的那般乃是供我狐族吃食~。”
“我从未见过成仙的兔子,玉兔仙女~多有得罪是花瑶的不是,还请玉兔仙女~”
“算了,你既来自涂山不懂天规礼数我也便不计较了。”玉兔仙女不想再听花瑶委屈的哭诉,弄得好像她们都在欺负她一般。
她转而看向曜兮:“数年未见曜兮公子,曜兮公子倒还是那般的丰姿潇洒,曜兮公子不常在天界走动,定也听过您这位十七师妹的传闻韵事。”
“小仙奉劝曜兮公子一句,这世间女子也不止那狐族才有,曜兮公子可切莫被其美色惑了心智,最终落得如其他男子般凄惨收场!”
曜兮看着优惜,优惜却从始至终低头不语,他怕她误会,可眼下境况~还不待曜兮开口解释,玉兔仙女已是牵起优惜的手:“优惜,你不是还要去送张陵哥哥?走吧。”
优惜收回情绪落落大方的向曜兮行礼道:“曜兮公子保重,优惜告辞。”
曜兮公子?一句曜兮公子,倒是彻彻底底的令他顿如遭受剖胸挖心般,空落了一滩发酸的腥红。
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的花影逐渐消失...为何,先动情的反倒先离开,被留下反而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