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贺南还带回来了谢寻传出来的,各将领立下的字据。
有了这些,秦珲便带着自己的部下启程,从三江城外的密林,绕道进入南越。
同时,既然说了要挡再江予月身前,贺潮风即刻便开始了部署。
荆州与幽州相同的城外,贺潮风没有耽搁,连夜让将士们挖了洞穴,埋了油脂在坑中,此次势必要将那些尸虫一网打尽。
幽州城中,只能祈祷李瑾还没有丧尽天良,不会对百姓如何。
至于殷千羽,此前贺南的部下没看住人,已经被他扔回训练营中。
这次他亲自出马,一定不会让殷千羽再活着出现在太子妃与殿下身前!
“这仗,打得太久了。”贺潮风坐在床榻一侧,安抚着江予月睡下。
大吴军队骁勇善战,对付周国,若不是想要给百姓们一条活路,贺潮风根本不会顾虑如此之多。
不说江予月,就连他,也想自己的儿子了。
江予月睡眼朦胧,一脚搭在被子外面,“是该结束了。”
贺潮风身上的衣衫还未退下,江予月的手贴在他冰冰凉凉的盔甲,触感极好。
只是将将碰到,江予月便收回了手,藏进了被中。
这甲胄,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只碰到一点,那凉意便能透过指尖,让江予月彻底的清醒过来。
但殿下一会还要到城外去,看将士们布置的陷阱。
她若是此刻清醒,贺潮风怕是又要为了她而耽误时间。
江予月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入睡。
“等尸虫的事结束,本宫便马上派人送你回京。”贺潮风探过身去,轻柔的吻印在江予月的脸颊,“这次,不许再拒绝了。”
江予月轻柔的应答一声,直到内室的帘帐落下,方才缓缓睁开了眼。
这几日,江予月过得甚至能算得上安逸。
贺潮风已经将一切发生的或者会发生的事情解决干净,江予月就是想操心,也根本没有机会。
江予月披上薄纱,从内室走到帐中,“岑苏?清影?”
一道人影从账外走入,同样低声道:“娘娘,清影休息去了,今夜是我守着。”
“你过来。”江予月脚步轻轻的走到贺潮风平时的位置上坐下。
岑苏见太子妃一脸神秘,原本便没有声音的脚步又不自觉的放得更慢些。
“本宫让你准备的瓷瓶呢?”
“在这。”岑苏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到江予月身前。
那小瓷瓶落在江予月的手中,能露出头和尾,比此前殷行的那个还要大上一些。
营帐中只有两人,江予月左瞧瞧,右看看,最后还是望向了岑苏,“你身上有没有短刃,没毒的那种。”
岑苏被江予月的话问得愣住,“一般,属下是不会在武器上淬毒。”
毕竟,岑苏对自己的身手有一定的自信。
江予月把两样东西拿在手中,对岑苏道:“你出去吧,待会本宫唤你再进来。”
岑苏果断的摇摇头,盯着江予月手中的短刃,“娘娘,属下不能出去。”
看着岑苏坚定的神色,江予月长吁一声,“那你可不许将这件事告诉殿下,本宫自己会说的。”
“是!”岑苏很快点头。
主仆二人像是在营帐中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江予月只借着月色与岑苏交谈,连烛火都没有点上。
即使如此,岑苏仍旧能将帐中各处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在江予月把利刃搭在自己手上的时候,岑苏‘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说着,岑苏手已经伸上前,握住了短刃。
“呀!快放开!”江予月握着短刃的手定在半空,焦急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