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喜鹊便拿着黑衣人的供词来主院找江予月,她带着人审了一夜,她的手段虽不如慎刑司那般残暴,但也不逊于他们,所以问出的结果也十分可信。
江予月接过供词一看,竟个个指向闵贵妃,她看向贺潮风道,“怎的又是她?难不成还真是她一人所为?”
贺潮风撇嘴冷笑,“母妃今早传来消息,昨日闵贵妃求见过皇后,两人屏退左右聊了两刻钟左右。”
看来母妃在坤宁宫也是有棋子的,不然怎么连她们聊了多久都一清二楚?有母后的棋子盯着皇后,皇后仔想对他们做什么,他们也能早一点得到消息。
闵贵妃祭祀一结束便去找皇后,若不是为着艾嬷嬷一事才是有鬼,不过听说闵贵妃出坤宁宫时神色可不大好,想来他们即便联盟估计也不十分牢靠。
“那看来皇后确为幕后之人,此事看来更像试探,下回她若出手必是大招。”江予月觉得祭礼一事并不算大,最多让八皇子府受些诘难,伤不了根本,皇后此举更像是小试牛刀看看他们的能耐。
后面再出手就不会是这样的小打小闹,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看来艾嬷嬷的过往要尽快查清楚才行。
贺潮风眉心微皱,他觉得比起贺潮华来,皇后更具威胁性,从她能培养出让父皇与众大臣至今念念不忘的太子,就可见绝不是一般女人。
只是目前他们对皇后知之甚少,只知道她与李漆匠关系匪浅,且在各宫各府都安插了眼线,以及她想让自己的小儿子上位,可对于她的具体实力还不清楚。
若再度对上,只怕他们要吃亏。
“殿下,凭咱们手上这些证据,确实能给闵贵妃一击,但咱们要这么做么?”江予月的想法是先隐忍不发,他们与贺潮华母子还有皇后各有牵制,若贺潮华受挫,皇后的手段就都要往他们这边来了。
贺潮风摇摇头,随后唇角一勾,“先攒着。”
此事即便告诉父皇,他也多半是降降闵贵妃的位分了事,即便能让贺潮华受挫也是有限,还不如先留着,说不准以后他与二皇兄还会合作呢。
夫妻俩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狡猾”二字。
坤宁宫皇后寝殿,将将起身的皇后从镜子里看到身后地床幔微动了动,便道,“事情如何了?”
床幔后随即出来一个暗色的身影,她朝皇后恭敬道,“闵贵妃的人没得手,被抓了,八皇子府好像早知道有人要去,一早便埋伏好在那。”
皇后抓着桃木梳的手倏地一紧,看来贺潮风他们是设好了圈套等着闵贵妃去钻的,果真不可小觑啊。
哥哥说得对,他们夫妻二人合则如同一把利刃,所向披靡,明枪暗箭拿他们都没用。
是得想法子将他们分开才行。
“这事便不管了,只是那人得看紧。”皇后说的这人便是艾嬷嬷的命脉所在,只要这人不出岔子,艾嬷嬷就永远不会吐口。
这时有另一道暗影落在寝宫内,皇后眉心一皱,“出了何事?”
“放在宜贵妃宫中那些暗桩都已被拔除。”暗影跪在阴影中,没人看得清她的容貌。
皇后面色一变,“这是何时的事?”
“就两日前。”那暗影回道。
皇后冷笑一声,“两日前的事,为何现在才来报?”
“奴婢该死。”暗影身形佝偻下来,身体有些抖,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你的确该死。”皇后面无表情地挥手,一转眼就有人将跪着的暗影架了出去。
“砰——”
梳妆台上地一应物品被皇后扫落在地,她脸上是很少出现的阴鸷与怒气。
宜贵妃那宫中她布局了多少年,才将人一点点地插进去,那些都是已经取得宜贵妃信任地人,她正打算以后对付贺潮风之时用,可今日却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