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这十几年来并没插手朝中之事,可自从宋谕出现后,几乎倾力协助,几点加在一起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太子一脸迷茫。
掌教叹气,“那我问殿下,若不是,那他为何要针对皇后,不遗余力地打压你们?”
“我怎么知道。”
掌教微垂下头,“那是因为皇后跟她有血海之仇。”
“你说什么?”太子拳头紧握。
“殿下应该也猜到了,荣妃的死,武玄的覆灭,都跟皇后有关,宋谕是来复仇的,不但不会放过皇后,更加不会放过你。”
太子脸色苍白,瘫坐在椅子里,想说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人的推测,并不是真的,可是仔细想想,之前发生的事,竟是那么的严丝合缝,似乎一切都通了。
“父皇……”
“荣妃的死,皇上一直耿耿于怀,从定远侯的事就可以看出来,这些年他一直在隐忍,在找寻合适的机会,他虽然立你为太子,却不会让你坐上那个位置的。”
“不想我坐,难道让老四?”
掌教摇头,“四皇子不过是他用来制衡你的,在我看来也不是很属意。”
“不是我,不是老四,那能还是谁?”他实在想不起来,谁还有那个能力让父皇看重,“老五不行,老六那更不行了,他生母可是外族之人。”
说到六皇子的时候,掌教平静无波的眼眸,微不可查地动了下。
太子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没发现。
掌教吹了吹茶碗,“你母后多谨慎的一个人,无缘无故,不会在大殿上忽然发难的,她那样做,正是想断绝皇上的念头,给你保留机会。”
“念头?什么念头?难道说父皇想让宋谕上位,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说宋谕他是女子吗?”这比听到宋谕是女子时,还要让他惊讶。
“以皇上对荣妃的宠爱,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况且宋谕本就是极有能力的人,外加身后有灵渊支持,大荣朝在他手里,说不定真能改天换日,咱们的皇上可不是那守旧之人,向来鄙视那些条条框框,为了大荣朝,让女子上位,也没什么不可能。”
太子半天没回过神来,“那我母后……”
火候酝酿的差不多了,掌教笑笑,倒没再说什么。
太子知道这人没按好心,什么当年的事都跟他母后有关,难道跟他没关系吗?
这人找他不过想利用他罢了,宋谕能找上他,难道就不会找上苍宿吗?
当然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他想救出母后,想自救,否则说想拿到那个位置,光靠自己的能力也是不够的。
“我想你今天找我,不光是为了跟我说陈年旧事的。”太子斜视着他,“你也怕灵渊报复你们。”
“说怕也怕,说不怕也不怕,其实我们完全可以蛰伏起来,也可以做到全身而退,这样的话,之前的努力一切就白费了,太子若觉得不甘心,我们倒是可以一起大干一场。”
太子知道他什么意思,内心虽然很震撼,很惶恐,但他知道已经没有路可以给他走了,唯有这条,还有一线希望。
“若是之前,还有把握,可现在军中势力全在定远侯的手里。”
“这个不用担心,我手中有个人,倒是可以破局。”掌教了然于胸。
“什么人?比定远侯还厉害?”太子不由问。
掌教笑而不语。
宫宴之后,宋谕再也没见过六皇子。
说不遗憾是不可能的。
好歹是兄弟,过去是义兄,现在更是亲兄弟,即使情人做不成,至少可以做兄弟嘛。
一开始是不容易接受,所以宋谕也没太在意,可正月都过去了,还不见人,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好歹宋谕大上几岁,对方不来,他干脆亲自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