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听了,他想就此离开,当没来过。
宋谕再次轻叹了声,“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当年认识你的时候,我是真拿你当弟弟对待的,不想冥冥之中,你我还真有血缘。”
六皇子几乎要崩溃了,“这不可能,不可能……”他知道眼前这人不会骗他的,他只是不愿相信,其实回忆一下父皇和皇后见宋谕的情景,就知道他不是在说谎。
可是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喜欢一个人为何要经过这么多坎坷,先是男子,再是血缘?为何这些别人一辈子都未必碰到的事,他要接连碰上。
男子还好说,可这血缘他要如何逾越?
六皇子浑身发热,血流加快,一个劲地往脑门冲,脑袋要爆开似的,捂着头,痛苦地蹲下身子。
宋谕看到,暗道不好,忘了他身上的毛病了,把人给刺激大发了,忙拿出针,朝他头上的几处穴位扎去。
大约半个时辰后,人才悠悠好转过来。
宋谕猛地松了口气,不无责怪道,“进展这么快,为何不说,每次问你,你都说还好,这还叫好,不行,明日要找师傅过来瞧瞧。”
六皇子一把抓住她的手。
宋谕愣怔了下,强迫自己没有抽开。
“你在担心我?”六皇子有气无力,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这不废话吗?“你说呢?”宋谕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听到这话,六皇子恢复些神采,“若是我们没有关系,那你,还会拒绝吗……”
宋谕心里五味杂陈,“没想过。”
“那现在想。”六皇子坚持。
宋谕仔细想了下,只要不想当尼姑,总是要找个男人过日子的,而这个男人至少要看着有眼缘才好,身边有眼缘的也就这位了,虽说没有很厚的感情,但也是有些感情的,若真到了那一步应该不会拒绝吧。
宋谕这么想,也是这么说的,到了这一刻,也没必要再隐瞒。
六皇子听了这话,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满是苦涩。
正月初五,阴沉了一天的天气,到了傍晚,更是飘起了风雪,夹杂着呼啸的风声,寒冷彻骨。
孙让见状,再次走出大殿,劝说跪在外面的太子,“殿下赶紧起来吧,这雪天里,会把人冻坏的。”
太子整个人冻的脸色蜡白,瑟瑟发抖,却愣是坚持不起,“我要见父皇,麻烦公公帮忙传达一下。”
孙让叹气了口气,为难道:“不是老奴不给传,是皇上说了,太子若是有别的事,可以见,若是皇后的事,就不用见了。”
“母后只是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圣人也有犯错的时候,父皇就不能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吗?这都关了好几天了,母后肯定早悔改了。”
孙让摇头叹息,表示无能为力。
太子再次恳求,“也不知道母后在里面怎么样了,要不让我见她一面也行,到时我会好好劝她。”
孙让还是摇头,“殿下这是在难为老奴,以老奴看,殿下还是回去的好,皇上正在气头上,跪再多天也无用,等皇上气消了,不用你求情,说不定皇上自己就想通了。”
太子看了他一眼,这位随了父皇很多年的老太监,每次见他们这些皇子公主都一脸和蔼谦卑样,但他知道那只是他的表象罢了,倒是除夕宴上,看那宋谕的眼神颇有些不同,至于什么不同,他倒一时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两人不像是寻常关系那么简单。
当然,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首先要把母后救出来才是。
就是这人不说,他也知道无用,他已经跪了五天了,父皇一次都没见他,显然是不打算见他了,看来要想别的法才行。
想通后,太子便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这就对了。”孙让一脸喜色,忙招呼宫女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