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六皇子的一番谈话之后,宋谕的情绪有些低落。
不过,也没低落太久,因为紧接着就是过年了,店铺里越发忙了,宋谕也就没那个时间伤春悲秋了。
过年需要走访亲友,夫人小姐们都想以最好的形象示人,即便是以前那些嫌贵心疼钱的,这会儿也不心疼了,频繁地到店铺里做脸做身体,谁都不想被比下去,谁都想艳压群芳。
这跟宋谕那个世界一样,一到过年就喜欢做头发做美容买新衣服是同一个道理。
除了这个,购买产品的也多了不少。
有些人买来拿它当新年礼物送人,一方面是东西不好买,另一方面价格不菲,属于稀有高价品,送出去倍有面子。
宋谕虽说忙但心里是高兴的,越忙越意味着有钱赚,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赚的越多越好了。
就在宋谕一门心思赚钱的时候,宫中忽然传旨,召宋谕去参加除夕宫宴。
除夕宫宴,除了皇室宗亲之外,到场的无不是朝廷重臣,像姚丞相何尚书那样的人物,即便是定远侯鼎盛的时候,有资格去的也只有定远侯一人,像宋谕这样连个官身都没有的小子连想都不用想。
宋谕得知之后直接蒙了,很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父亲送走宫中传旨的太监,她才回过神来,“为什么啊?”
宋征远摇了摇头。
“能不去吗?”说实话上次进宫差点没命她都产生阴影里了。
“你说呢?”宋征远叹了声气,“上次进宫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怵。”
“上次那是因为我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样的人,若是知道我可能就不会去了。”宋谕心有余悸。
“现在就知道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了?口气倒是不小。”宋征远不以为然撇了撇嘴。
“那就是个变态。”宋谕说。
宋征远差点没把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下意识看向四周,“你乱说什么呢?他可是皇上。”
宋谕说:“他得亏是皇上,他若不是皇上,我当着他的面我就骂上了,我长这么大我容易吗我?他说要我的命就要我的命,骂他变态都还是轻的。”
宋征远额头冷汗直滴,嘴半天合不拢,拿手指着她,“你,你,他可是皇上,你不要命了,若是被他知道……”
“这里又没有外人,他怎么可能知道?”宋谕可没有这里人的忠君意识,想要她命的人那都是敌人。
“那你也不能这么说皇上啊。”宋征远瞪眼。
“我不过是把心里话说出来罢了,父亲难道在心里就没有骂过皇上?”
“当然有,那怎么可能?”宋征远差点说漏嘴,气的想揍她,“这些话以后不许在外面乱说。”
宋谕说:“我也就跟您这么说,我到外面说什么?我又不傻。”
“但你也精明不到那儿去?”宋征远扶额叹气,“到了那天最好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放心吧,父亲,我还没嫌命太长,只是为什么呢?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赚钱,没惹什么事啊?”宋谕始终想不明白。
说到这个,宋征远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略微移开视线,干咳了声,“可能跟你弄出的那个美容院有关,或许是宫里的娘娘们感兴趣,想见你也说不定。”
“倒是有这个可能。”宋谕沉吟了下,“这么说的话,这次是安全的了?”
“安全什么?宫里那是什么地方?你给我注意了,一切小心行事。”宋征远哼了声。
宋谕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父亲要是能让我不去,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
宋征远气不打一处来,“那可是皇上亲下的旨意,你当我是谁啊?我可真是谢谢你高看我了。”
“上次我进宫的时候,你可说了让我逃的话,您老是不是有什么后招啊?”宋谕试探。
宋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