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管家反应最快,先生,早上好。
其他佣人才反应过来,立刻低头叫人。
傅瑾城身穿着运动服,一如往常的往门口走去,林以熏这才抬头,笑着想跟他打招呼,但抬头的时候,笑容随即僵在了脸上,捏着报纸的手,无意识的用力掐紧了。
傅瑾城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正要离开,林以熏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半响后才艰难的开口,瑾城,你你的头发怎么了?
傅瑾城脚步没停,但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眼管家和佣人,他们的脸色和林以熏竟然一致。
他摸了摸头发,没说什么,去跑步了。
佣人有些不解,问管家发生了什么事,管家站在那,半天没回答,回头看了眼林以熏,林以熏脸色难看得厉害,管家笑了笑,当没看到,呵斥了几句佣人,就去忙碌了。
林以熏脖颈青筋凸起,心底的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傅瑾城通常在八点前会跑完步回来,今天也不例外。
他跑完步回来后,佣人们虽然没问出什么来,但也不再偷偷的看傅瑾城了,傅瑾城正要上楼去换衣服,在沙发上等了四十分钟的林以熏就站了起来,瑾城,你回来了?
嗯,有事?
我——
林以熏的视线依旧落在傅瑾城的头上。
傅瑾城直接上楼去了。
他浑身快湿透了,他找了一身衣服,进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之后,才到隔壁的衣帽间去找上班的衣服。衣帽间门口不远的墙壁处,有一大块全身镜,傅瑾城进来的时候也没多看,但在他挑完衣服,路过全身镜子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停了脚步,看了眼镜子里面
的自己,立刻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和平常的自己,有哪里不一样。
头发。
他虽然四十多岁了,但一头浓密的头发却依旧乌黑,发质比小他二十岁的年轻人还要好。
但现在他这头浓密的头发,乌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头白发。
傅瑾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陌生,眼神流露出了许久不曾出现过的迷惘。
那眼神,仿佛镜子里的自己,并不是他,是他人伪造的。
此时,林以熏敲了敲门,走了进来,瑾城
什么事?
你的头发怎么
林以熏吞着唾液,还是开口了。
不知道。
那——
吃早餐了吗?傅瑾城扯开了话题。
林以熏摇头,傅瑾城说那下楼一起去吃吧。
林以熏被他带着走,一直到吃完了早饭,各自回去公司上班了,林以熏还没回过神来。
但傅瑾城却好像很有精神,刚上车,无视掉司机的视线,说去发廊。
司机连连应声。
当天早上,傅瑾城就去了发廊,刚坐下,就接到了覃竟叙的电话,他看着屏幕没接。
覃竟似乎有急事找他,他不接,他就一直打,傅瑾城最后,还是接了起来,覃竟率先开口,你现在人在哪?
什么事?
n市来了。
傅瑾城垂眸,嗯了一声,覃竟叙心情复杂,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有些事要忙,你找我怕是会浪费时间。
忙什么?覃竟叙语气有些冲,你现在人在哪?我听说师妹早上十点半下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在哪?
你来参加葬礼的?
对。
不然,他来这里干什么呢?
那你忙。
你——
覃竟叙就是傻子也听出来了,气得浑身发抖,你不打算参?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