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郁冬的这次吵架就在我们两个把彼此都哭的快要脱水的过程当中结束了。
我从来不知道吵架也会让人有一种心碎的感觉,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们俩的眼睛都肿了。
我们双双站在洗手间的盥洗台前,镜子里面映出了4只肿眼泡。
郁冬说“傅筱棠,我们两个好像是一种鸟。”
“什么鸟?”
“我不知道名字,就是那种下巴上有一个很大的囊的那种鸟。”
我摸了摸我的肿眼泡“好像也没有那么大,而且人家的囊是在下巴上又不是在眼睛上。”
“那我们就是树袋熊。”她很认真地说。
“树袋熊的袋子是在肚子上,也不是在眼睛上。”
“那是什么?”他很认真地思考。
我去洗漱换衣服,等我正在梳妆台前琢磨该怎么用我高超的化妆技术盖掉我的肿眼泡的时候,郁冬很高兴地从浴室里面跑出来告诉我。
“我想起来了,有一种鹅叫做狮头鹅,它的眼袋超级大。”
他还打开手机上的图片给我看“你瞧,跟我们是不是好像?”
有的时候我觉得郁冬的心智好像只有三岁,我没好气地瞪着他“所以你牙不刷脸不洗,就在这里研究我们到底像哪种动物?”
“傅筱棠。”他委屈巴拉地蹲下来,把脸埋在我的衣服里“你凶我。”
我真是拿他没办法,揉揉他的黑发。
“赶快去洗脸刷牙,还要去机场。”
“你要去机场干嘛?”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你要离开我吗?你要坐飞机走吗?”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被他逗笑。
“今天郁欢回来,别说你忘记了。”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哦。”他立刻雀跃起来“对哦,今天郁欢回来。”
他又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进了洗手间。
看着他的背影,人人都说郁冬复杂不可琢磨,但是我却觉得某些时候他的心智就像是一个小朋友。
发怒很简单,快乐起来也很简单。
我们去机场接郁欢,下楼的时候看到那个黄色的资料袋还放在沙发上,我立刻转过了脸,它是我和郁冬吵架的导火索。
郁冬走过去把那资料袋拿起来递给我。
“把它还给顾言之,跟他说别再耍小聪明了。”
我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几个月不见郁欢,发现她长大了也更漂亮了。
她刚刚出闸口就跟我们挥着手“哥,嫂子!”
她从人群里面跑出来,行李随手一丢,然后就抱住了郁冬“哥,你想我了没?”
明明郁冬的嘴巴都要裂到耳朵根后面了,他却口是心非。
“美女,你是谁?”
“哥,你叫我美女了,嫂子,我是不是很美?”
“美美美。”我点头。
“你嫂子说的是没没没。”
郁欢朝他皱鼻子,一手挽着我,一手挽着郁冬。
“哥,中午吃什么?”
“你嫂子,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啧啧啧,哥,我发现我在我们家的家庭地位是越来越低了。”
“是啊,如果我们家养狗的话,估计你还会被排在狗的后面。”
郁欢翻白眼的样子特别可爱,她回来了顿时家里面就感觉热闹多了。
郁欢一直叽叽喳喳地跟我们说他在国外上学的见闻,郁冬在前面开车,她时不时抱着郁冬的椅背,把脑袋伸过去跟他说话。
“你的嘴就像是迎春花。”郁冬回头笑嘻嘻地跟她说。
“哥,你是在夸我漂亮吗?”
“一到春天就开个不停。”
“嫂子。”郁欢可怜兮兮的抱着我的胳膊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