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类辅助船只的建造技术。
同时壕镜学成归来的匠人立即去天津卫选址,建造西式战船、西式火炮。
这些玩意儿必须尽早布局,因为从布局到成建制,时间跨度实在太大了。
“是,微臣遵命,只是微臣有一事不明,朝廷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各地藩王的叛乱吗,据臣所知,蜀王封地颇大,财力也最富,此番起事更是纠集了川蜀周边多位藩王,兵额数量可是完全不比福王少,声势之浩大,令周边百姓噤若寒蝉,陛下何以竟……”杨嗣昌本来想说陛下怎么能不当回事,可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鲁王和孔胤植起事的时候声势难道小吗?可那又如何,朕只一次夜袭就将其打的溃不成军了,杨爱卿知道为何吗?”崇祯皇帝当然知道杨嗣昌想说什么,不过他并不在意,倘若杨嗣昌站在他的视角,当然也不会看不破这格局。
“鲁王的兵马繁杂,且大多是新募集的民壮,缺乏训练也缺乏战马,京营兵则训练一年有余,兵强马壮。”杨嗣昌沉吟了片刻回答道。
“非也,非也,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唉,你啊,还是没理解朕的真正用意,朕先前就说过,民心可用,民智可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这次回去,你且好好琢磨琢磨。”崇祯皇帝并未解释太多,一来杨嗣昌并不是死脑筋,回去好好想想肯定能想明白,二来他也懒得去解释。
说白了,早在藩王开始有了叛乱苗头时,东厂、锦衣卫和外务府的十几万搞宣传、监察的缇骑、番子们就没闲着,一直在为朝廷、为崇祯皇帝宣传新政对百姓的好处,不论是清田还是商税,亦或是撤销卫所,全是为了让百姓们能吃饱饭。
尤其是外务府的宣传方式非常接地气,经常就是派人专门一个村镇一个村镇的亲自去当众讲朝廷的大计,用的也都是白话,百姓们虽然大多不识字,但道理还都是懂得,尤其这两年朝廷又是减免税赋、又是给他们分田地的。
藩王和朝廷哪个真正对他们好,这还用说吗?
有了这些早便布置好的前期准备,再加上崇祯皇帝手里也不缺兵,在没有群众基础的情况下,藩王的造反在一开始就决定了结局,没有百姓跟在他们后头,只凭着他们自己那点积蓄折腾,又能折腾多久?
你有银子时,这些民壮可能为了吃饱饭跟着你折腾,等你钱粮不够了,是不是要去抢?你若真的去抢了,反倒更是正中崇祯皇帝下怀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至于崇祯皇帝为何让郑芝龙不必太操心蜀王的事儿,一方面是郑芝龙的主力是水师,崇祯皇帝并不想郑芝龙掺和太多陆战的事儿,二来,蜀王的事儿他早就计划好了,蜀王的所谓大军倘若能出了川蜀,算他崇祯输。
杨嗣昌被崇祯的话说的直皱眉头,倘若是以前,杨嗣昌肯定会觉得崇祯皇帝是乱说,但这两年的经历告诉他,一切的事情都在朝着崇祯皇帝当初的预料发展,当今陛下仿若能掐会算的神仙一样,总能在最关键的节点算计好一切。
以至于杨嗣昌在思索对错时,总会去先考虑自己的原因,看陛下的意思,蜀王的兵马肯定早已有了对策,这到不用他来多嘴了,只是刚才崇祯皇帝的一番话却又是发人深省,这就是陛下所言的民心与民智吗?
杨嗣昌最终还是忧心忡忡的离开了乾清宫,他发现每次与崇祯皇帝长谈,总能受益良多,但每次却都带着更多的疑问回去。
三天后,鲁王、衍圣公大军溃败的消息传至整个顺天府,并非常迅速的向外地扩散,尤其是衍圣公、鲁王、德王、衡王都惨死于乱军之中,更是成了京畿各地州府吃瓜群众们的酒桌谈资。
十一月初二,也就是鲁王兵败后的第四天,崇祯皇帝下旨,鲁王、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