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想坐起来,却感到后背痛入骨髓。
还有她的两只手心,已经磨破了一层皮。
不,那不是梦,那是实实在在的!
柳凌全都想起来了,她感到怒火中烧,因为徐韵如果不跑,自己或许就不会受伤。
看看这个自己与徐韵独处的地方,就知道他的能力在那些面具脸之上。
柳凌强忍着后背的剧痛,咬牙切齿爬起来,却被徐韵强行按住“你不能起来,伤势太重,别再把伤口裂开。”
柳凌怒形于色,质问道“你还好意思说,这可都是因为你,你明知道我不会武功,让你跑,你就真的跑呀?”
徐韵见柳凌误会他,双眉紧蹙“其实我并没有跑,躲在暗处,就为了观察他们的身份。”
“你在拿我当诱饵?”
徐韵连连摆手“我怎么可能那样做。你当时松开了我的手,我是没有停下脚步,但不代表我想一个人逃跑。因为我担心他们人多势众,直面迎击,会力不能及。
所以我就假装逃跑,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再给他们来个突然偷袭,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把握胜算。
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你感到很委屈,就拿刀在我的后背上,也穿上几刀解恨。”
徐韵从腰间扒出匕首,放在柳凌的手里,把身子背着柳凌,蹲了下来,反手指着他自己的后面“来吧,我不会有丝毫的退缩。”
明知道柳凌不会忍心下手,还要这般,分明就是故意的。
柳凌把匕首使劲扔到地上,伸手在徐韵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
徐韵愣是没叫出一声“一下不够,多拧几下才好。”
不是柳凌不舍得,而是她刚刚的动作,已经扯动了后背的伤口,额头上开始冒出了虚汗,赶紧继续趴在床上,不敢挪动半下。
徐韵见柳凌迟迟没有下手,刚转过身子,就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我让店小二去叫大夫?”
身上的伤势已经有了,好歹没有要了自己的小命,在最关键的时刻,终归是他救了自己,柳凌不想再跟他计较下去“他们那些人呢,你怎么处理的?”
“我的飞镖上全都喂了软骨散,他们都已经被衙门的捕快带走了。”
这时,外面想起了一阵三更子时的更声。
柳凌的脸色比之前更是惨白,挣扎着要爬起来“糟糕!我必须去户部看看,幕后之人会不会再派人对我父亲不利?”
“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店小二去通知了父亲了,他会加强防护的。”
柳凌并没有半分松懈,今晚正是假田夫人去找玉佩的时间“马上去田府,我一定不能让假田夫人拿到那块玉佩,抢到我手里,才能保证我们父女俩的安全。”
徐韵按住柳凌“你都这个样子,还如何去,我来替你拿就可以了。”
“不行,她太狡猾,我担心你一个人斗不过她的。赶紧扶我起来,马上潜进田府,等一会,应该是她去书房的时间。”
“可……”徐韵还想坚持,却见柳凌自己咬牙爬起,只得赶紧去搀扶她。
……
夜深人静,月光依旧惨白,似乎在向大自然展示它的苍凉。
从客栈到田府距离还好不算远,徐韵一路背着柳凌走到田府,来到守卫松懈的地方,跳过田府的院中。
来到轩院的柳树上,并没有观测到东厢房有灯光,便料定假田夫人去了书房。
徐韵赶紧又背着柳凌去了书房,并没有看到攒动的灯光。
徐韵打开火折子,抓着柳凌的手走进了书房,书房里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凌乱不堪,像是刚被翻动过。
柳凌预感到事情不妙“惨了,我们来晚了,想来那个假田夫人已经得手了。”
这个时辰,田府也算刚刚安静没多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