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幕后主使无比凶狠,他每天思索着去抢别人的东西,怎可能担心别人来抢他身上的玉佩?
显而易见,田博泰与冯开元、王二连一样,只是一个当年意外收获玉佩的主人而已。
柳凌本想直接去找田博泰,顺便提醒他小心谨慎,别再丢了性命,还不自知。
可又担心田博泰把她当窃贼抓起来,踌躇未定之时,田博泰与夫人早早入寝,想谈的话也已经无法进行。
柳凌只能就此罢手,准备第二天亮明身份,直截了当的说清楚一切,并恳求田博泰向她说出玉佩的秘密,即便是下跪,她也乐意。
……
柳凌不想看到徐韵与田馨媛的卿卿我我,便没有回徐府,携着红一住进了田府不远处的客栈里。
李元辰还是死缠烂打,不愿回家,非要住进对门。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在客栈附近的摊子上,草草吃了早点,便直奔田府。
做梦也没想到,田府门口聚集了很多官兵,不仅如此,接连进去了几个仵作。
仵作的出现,代表田府里定是死人了!
柳凌马上感到头晕目眩,两脚不稳,踉踉跄跄。
李元辰及时扶住了柳凌,并感觉到柳凌瑟瑟发抖的身子,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为何这般模样,莫不是生病了?”
柳凌摇了摇头“不,如果我猜的没错地话,田博泰已经死了!”
“啊?”李元辰大惊失色,“幸亏我们昨晚跑了出来,要不然,我们定会让田家人当成凶手给抹了脖子。”
红一更是惊悚,不敢大声叫出来,便把手放在了嘴里咬了两下,痛的呲牙咧嘴。
柳凌暗暗自责,都怪自己顾虑太多。
虽说田博泰已经察觉到什么,但他的警惕性还不够。
如果自己再多告诉他更多的凶险,或许他就会感到强烈的恐惧,多派些人手在身边保护,也就不会让幕后凶手这么容易得逞了。
“爹——爹——……”这时,田府门口停下了一辆马车,那是徐府的,田馨媛蓬头垢面,哭的珠泪涟涟,如同疯了一样向府邸跑去。
徐韵也跳下了车,紧跟着一溜小跑。
柳凌低头看向自己依旧身穿田府婢女的衣装,这正好给了她混进去的机会。
她赶紧朝着李元辰、红一示意了一下眼色,大步跑向田府。
李元辰连一刻都没有停留,紧随而往。
红一看着门口站立两旁威风凛凛的兵将,心里不禁一阵发怵,但看到走远的柳凌、李元辰,握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极速跑向田府。
……
田博泰的轩院外面,下人们被围堵的水泄不通,嘈杂的声音几乎沸腾起来。
院子里除了三法司带来的护卫,就是田博泰的五个儿子,及其家眷与儿女们,每个人都眼含泪水,呆呆看着房间里仵作们检验尸体的一幕。
田馨媛昨日刚刚因为婚姻大事,与父亲吵了一架,今日却是阴阳两隔。
悔不当初!
她痛不欲生,哭喊声震天,非要冲过去看一眼父亲最后的遗容。
在这不恰当的时机,身旁的徐韵不可能让她过去,费劲全身力气,才把她制止住。
东厢房的床上还躺着呆傻的田夫人,她承受不住伴随半生的田博泰突然殒命的噩耗。
被请来的大夫一直不敢离开半步,担心田夫人有个好歹。
……
督察院、刑部、大理寺三法司亲自受理案件的官员,依旧是他们级别最高的九名。
其中有督察院正二品左都御史李新,正二品右都御使孟于良,正三品左副都御史杜子番。
还有刑部正三品左侍郎赵贵,正三品右侍郎宋江河,刑部尚书徐泽是田博泰的亲家,理应避嫌,但由于案情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