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慢慢把视线移向地上尸体的脚。他比谁都明白,刚刚还是他提醒了柳凌,尸体的大脚趾上正好有一个撞伤的伤口。
柳凌接着说道“然而,我知道仅凭这一点不能说明什么。师父,你可以再看一看这具死者,脚上穿的袜子正好也是三层。
在我验尸时曾经对死者的脚感到过诧异,现在的季节已经是春末了,天气也开始渐热,能穿三层这么厚重的袜子,显然,这个人生前有脚寒的毛病。
袜子与伤口,如果说是巧合,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柳凌说完,马上感到一种不适的心境。
如果这个死者真是凶手,那又是谁杀了他,而这个死者,恰巧又是在王二连灭门案之后的第二天遇害?
对于眼前的死者,杀人灭口,这种说法最为贴切。
想来,死者的背后还会有一个幕后主使。
一下子出现两个凶手,让柳凌难以测定眼前的死者,究竟是王二连灭门案唯一一个直接行凶者?
还是他与另一个凶手合谋上演的谋杀?
原本推理出的一个凶手,突然之间冒出来两个,柳凌之前的傲气,瞬间情绪颓废,想来这是没学到家,扭曲了案情。
周方看出柳凌的神情不悦,马上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猛然间拍了拍柳凌的肩膀,把沉溺于思绪的柳凌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大叫。
周方始料未及柳凌对他的过度反应,心惊肉跳。加上柳凌在惊吓时,胳膊肘无意识捅了周方一把,周方的脚根马上不稳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倾倒。
巧合之中,徐韵就站在周方的身后,直接当了周方的靠背。
倒在徐韵怀里的周方,幸免于难,同时感觉到徐韵连绵起伏的胸肌。
周方活了半辈子了,阅历过无数人,无论活的死的,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健壮发达的肌肉,就连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己,也是相形见绌,儿子周清喜更是连提鞋都不配。
一种无形的诱惑,促使周方慢慢转过身子,伸出颤抖的手摸向徐韵……
“你想干什么?”一声冷厉的呵斥传来。
就差一点就能够如愿以偿地周方,禁不住一个颤栗,赶紧把手收了回来,扭头看向徐韵,正好与徐韵眼里闪烁着鄙人地冷光相对视,内心地颤抖更是不能自己。
“哎呀,徐捕头,你看你多不小心,衣服都这么脏了,也不知道拍打一下。”周方装模装样轻轻拍了拍徐韵地衣服,赶紧站直身子,假咳了一声,试图缓解受惊的心脏。
徐韵似信非信,凝视了周方一瞬,也没再说什么。
眼神尖利的柳凌可没那么好骗,慢慢靠近周方,嬉皮笑脸地窃窃私语“师父,手感如何?”
周昂被柳凌地话一个呆愣,继而明白柳凌地嘲谑,脸色微微一红,由此也找到可发泄地由头,对着柳凌的头顶就是一巴掌。
“师父,为何要打我?”柳凌大叫,分明是周方的举止不规矩,还不让人说了,平白无故打自己一顿,天理何在?
柳凌满肚子委屈,无法言表,上嘴唇不停地拍打着下嘴唇,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什么。
知徒莫如师,周方厉声呵斥道“臭丫头,你有何不服气的?刚刚如果不是你像踩到狗屎一样,叫这么大声,又怎会差一点把我这老骨头给摔了,还有脸感到冤枉?”
“虚伪!”柳凌心里强烈反驳,但表面上不敢有半点不悦,一有不慎,有可能再次迎来周方劈头盖脸的第二巴掌。
识时务者为俊杰!
柳凌只好努力挤出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师父,你大人不计小孩过,高抬贵手可好?”
周方看着柳凌那可怜兮兮地眼神,一肚子地火气在这一刻全熄灭了“臭丫头,师父就勉为其难的谅解你一次吧……刚刚见你沮丧的样子,莫不是又开始自责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