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刺盯着那人手上的字条,神情带着几分不解。
他看得很清楚,那字条上面虽然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字,说是自己所在的坊市有个妇人很奇怪,写下字条的人觉得这个人一定有问题,让衙门的人一定要过去查一查。
可是,沈刺瞧了又瞧,尤其是认真看了字条上的叙述风格和遣词造句,判断不过是寻常妇人借着衙门调查凶案罪犯的机会,故意将平日和自己不对付的人写下,来泄私愤的罢了。
但,那衙役却摇摇头,坚持让沈刺再看看字条上面的内容:“几位大人和沈大人一样,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几位大人后来又认真将字条上面的内容再看了几遍,尤其是这几句——”
“那姓赵的妇人平日里就是坊市里最为嚣张跋扈、拿鼻孔瞧人、恨不得横着走路的人,前些日子不知怎么了,就是遇到有人撞到了她,她也几乎不会发火,只是在街上转上一圈,买了几件看似常见却并非平时的她会买的东西,转身就不见了。”
很显然,这位姓赵的妇人,说话做事和过去大不相同,定然有什么原因!再加上,之前为了调查命案,衙门里的人是在京城里挨家挨户的查问过的,查到这位赵姓妇人的时候,她又格外的凶悍,面对衙役的询问盘查那叫一个脾气大得要上天!
如此反复无常足以说明这位姓赵的妇人肯定有问题了!
衙役向前一步,说:“我们大人已经准备派人将这位姓赵的妇人带回来问问了,若是运气好的话,想来说不定能直接在去赵姓妇人家中的时候,当真遇到点什么!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重大,我们大人不敢私自决定,须得将事情告诉璃王殿下和两位大人,让璃王殿下和两位大人一同参详参详。”
“……不必了,你们大人既然有了判断,便按照几位大人的判断行事!”沈刺认真说。
调查命案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和时间赛跑,之前他们就因为没有证据,不知道错过了多少的时机,也不知道那几个屡次三番在京城犯下命案的贼人如今究竟是不是还在京城里。
既然几位大人从这些字条里面查到了这条线索,正好又和之前查案之时的蛛丝马迹对上了,那什么也不用多说了,赶紧带着人去会一会那位赵姓妇人,免得消息流出去、打草惊蛇,那赵姓的妇人给跑了!
说罢,沈刺还直接领着那位衙役火急火燎的出了璃王府,直奔三法司衙门而去。
他们一到了衙门里,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带着人即刻往那赵姓妇人的家奔去。
衙门的人浩浩荡荡,走在大街上好不惹人眼,引得周围的人连连注目,都说:“呀,这么大的架势,难不成是来抓人的?”
眼瞧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赵姓妇人的家就在前头不远处了,沈刺似想到了什么,将解然拉到自己身边,低下头小声吩咐了什么,“你赶紧的……”<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