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落尽转眼不过半月,金家当铺内最近却是有趣的紧。
这日,白七七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前无所事事,南溪紧握手里的抹布,时不时恨恨的看一眼白七七,随即冷眼扫了一眼坐在柜台满眼花痴的女子。
金友财一手拿着小茶壶,时不时从茶嘴啜一口,一副现场吃瓜的好笑模样。
花痴女子年方二八,正是这坞门镇县令之女刘娇儿,此女长相娇气眼眸含情,不时揉弄着手里的锦帕,那锦帕就如同她女儿家的小心思,一览无余。
南溪长得好,自从那日雨中一见倾心,刘娇儿就开始托人打探这位异域风情的少年郎,自从知道他在金家当铺做工后,就开始有了开始这一幕。
被人这样花痴南溪气的咬牙,尤其是看到白七七那副淡漠模样,更是怒火烧心。
好啊,白七七你还挺能装,你个小王八蛋就这么不在意么!
抹布一摔!
老子不干了!
南溪黑着脸坐下。
白七七呢?
白七七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依旧看着远处的街道发呆。
这几日莫开枝要成亲的消息,在村里早已经是人尽皆知,二丫最近和莫开枝走的很近,便私下里和白七七商量,让她这几日去添一下妆。
白七七点头应允了,可是该买什么添,却又把她难住了。
刘娇儿看南溪脸色不好,赶忙端了杯水,笑颜殷勤走了过去。
“南公子,累了吧,喝点水歇息一下。”转而怒瞪白七七,“你个偷奸耍滑的,只会偷懒!”
被骂了的白七七“……”一件活没见他干过,他怎么还累上了?
要是她没记错,这屋子是她扫的,地是她拖的,墙是她擦的,水是她烧的,门是她开的,就连饭都是她做的好不好!
“呵!~”南溪一拍桌子,横眉冷道“你又是哪根葱,怎么敢说她!”
被南溪一凶,刘娇儿瞬间眼眶带泪,跑了!
“您瞅瞅,瞅瞅,又把人骂跑了。”金友财乐呵呵的敲敲算盘。
“呵呵!~这就是你说的眼巴巴围着的小姑娘?居然在我这里耍小姐脾气,她是嫌命太长了!”南溪放狠话。
这段时间,这俩人说话也不带避着白七七了,当然,白七七也根本不在意也不想听。
“怎么,人家对您还不够百依百顺啊,要我说您还是太贪心。”
“闭嘴!你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瞎说。”南溪恨铁不成钢的小眼神,就没从白七七脸上离开过。
“白七七!”
“额?”突然被战场尾巴烧的白七七,坐在小板凳上懵懂抬头。
“我中午要吃红烧排骨,懂了?”
“好。”白七七提上小板凳,笑眯眯伸手,“钱……”
南溪爽快的掏出钱袋,数也不数直接扔到白七七怀里,“去吧。”
看着白七七欢快的身影,南溪心头气消了不少,喃喃道“榆木脑袋……”
“可不是,还没开窍呢,可惜了您一腔少年情谊~哈哈哈。”一想到南溪最近的表情,金友财就可乐的很。
“闭嘴,你怎么不把那女人撵出去,是想看我笑话么!”
“哎哎哎,您可别冤枉我,人家可是县令千金,我哪里敢撵。”
就在这时,院内几声犬吠传来,南溪皱眉。
“那条狗不是让你关起来了吗。”
金友财嘴角一僵,“还说呢,小七不喜欢狗不假,可你也不能把它关到我房间啊,尿了一床不说,连桌子腿都被它拿来磨牙了……”
金友财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我看啊,小七是不可能开窍了,您还是省省吧,当初还是您老是为难人家,现在何必上赶着伤心……”
南溪明显因为这话不开心了,闷坐在一旁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