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艺展中心内,好几千名观众里至少有一小半人心中此刻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他们的目光统一看着最前方的位置,因为那里有一个人,他是这段时间最神秘也是最火的国画师,叫传艺。
可这好不容易等到的传艺大师,他怎么不画呢?
别人都已经动手了啊。
有几个画的快的,一个多小时过去后,作品一小半的轮廓都已经画出来了。
可被大家寄予厚望的传艺。
此刻却是不徐不疾地磨着墨,看起来云淡风轻,似乎并不着急。
所以他真有观众看到的那么淡定?
怎么可能!
被口罩包裹的脸,这会儿很是僵硬。
迎着这么多人的目光,当着他们的面现场作画,其实很有难度。
这就跟打比赛一样。
很多私下球打得很好的人,为何一上场就发挥失常?
还不是受到了观众的影响!?
说白了就是心态不稳。
这个时候的张艺,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他平时习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画室里,那种氛围他已经习惯了,眼下忽然暴露在大众视野下,这让他有些找不到重点。
话说现场这一百一十名选手当中,少说有十来人出现了和他相同的情况。
一些懂行的人一看他们手上的笔。
就知道他们其实在勉强去画。
当然也不是说其他人不受影响,但至少还没到影响心境的程度。
时间过得很快。
眨眼间,两小时就过去了。
这帮人里画的又快又好的王争,眼下已经把整幅画的轮廓画了出来。
“他要画的该不是《雪竹图》吧?”
“按照轮廓来看,应该就是那位南唐画师徐熙的墨笔画作品!”
“啧啧,仅两个小时就能勾勒出整幅画的轮廓,这墨色线条极其优美不说,构图上也算是无可挑剔,虽然暂时看不出层次,但已然有了大家之风。”
“看来此子果然继承了“徐熙野逸”的风格!”
除了这位受到大伙的广泛关注之外。
那位听说是关荃后人的女孩关颖,也在画作的轮廓构建上完成了一大部分。
在场这几千名观众,很多人眼光毒辣。
不说各顶个的是人中龙凤,但也算是卧虎藏龙。
毕竟,能从几十万订票的观众里“杀”出来,他们也算是经历了某种程度的淘汰。
“这丫头画的应该就是关仝名作《关山行旅图》,按照她现在画的这些轮廓来看,峰峦高耸,气势雄浑,倒也算是有些意境。”
“丫头水平不错了,小小年纪就能把山峰、峡谷和溪流绘画得如此精致,以后成为国画大师也只是时间问题!”
也就有人评价这丫头时,台上的评委徐玉荣,此刻正看着一对兄弟。
他们排名第四第五。
“这黄山画派的梅氏兄弟倒是有些意思啊。
这《梅清黄山图》和《白龙潭图》可都是黄山画派的代表作品,平时少见的很,眼下居然有机会能亲自观摩,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能让一位国画大师如此称赞,这两兄弟的水平肯定也低不到哪去。
也就在竞争对手如此强势之际。
被大家暂时忽略的张艺,此时还在琢磨那虚无缥缈的艺术灵感。
他很清楚。
这个时候有两个选择。
要不然就老老实实地呈现黄荃意境下的《写生珍禽图》。
再或者。
直接突破常规,画出属于自己风格的《写生珍禽图》。
但这种风格要去哪里找?
这一刻他无比迷茫。
工作人员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