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们是跟他有仇吧?”
燕沁心中泛起苦涩,沉郁又压抑,闷得她喘不上气来,脑海中闪过青予安清俊隽秀的面容来,又想起他笑着喊自己师父的模样,叹息了一声“算了,再想想其他办法吧。他……年纪太小。”
还太小。
满打满算不过二十一岁的年纪。
若是放在往常,也不过是她打个盹的时间,然而这二十一年却比从前的两百年都来的难熬,发生的事情多到让她应接不暇。
“说起来,要是算上你在下界轮回的时间,你几百万岁都够了吧?为何还跟我们这些小辈过不去?”残雪愤愤地看着她。
燕沁心想下界轮回的百万年谁要算在里面,我今年满打满算也不过二百岁出头,但还是手贱地抛了抛手中的息壤,笑眯眯地揶揄她,“那你也学着乐临唤我一声姑姑?”
残雪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来,“不要脸。”
旁边的黄泽茶也不喝了,埋头用龟壳卜卦。
燕沁玩够了那块息壤,贱嗖嗖地当着残雪的面揪了一块下来,“我拿去玩玩。”
刚好能给青予安那个小王八蛋补一补身上的窟窿眼儿,紫河底那两条老金龙的穿骨钩的伤口单靠他自己长那得长到猴年马月去了。
“以后我要是再让你碰息壤我就喊你祖宗!”残雪气得在她伸手破口大骂。
燕沁勾了勾嘴角,头也不回地冲她摆摆手,挑衅又嚣张。
紧接着她就听见黄泽手中的龟壳散落在地上的声音。
残雪的声音远远地传进她的耳朵,“怎么了黄泽?”
燕沁头也未回,捏了捏手中的龟壳。
方才黄泽那一卦是给她算的。
不用亲眼看她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了。
同她多年之前算的那一卦出入不大。
应当还是那个……绝凶无生的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