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嘿嘿傻乐。
借着拘束衣的便利,护士根本不在乎言夏夜拼了命的挣扎,稳准狠的给她扎上一针,没好气地说“行了行了,打了安定赶紧睡觉,我可没空伺候你一个人。”
“你……”言夏夜狠狠瞪着护士,要说的话僵在唇角,浑身无力地重重喘息。
药效飞速漫过全身,她不甘心的凝望着李冰的方向,直到眼皮越来越沉。
“总算安静了。”护士被言夏夜的目光吓了一跳,心虚地擦擦额头冷汗,转而对李冰训斥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那个黄倩不是通过正常手续出院的,院长也不希望你再和别的病人提起,要是你再胡说八道,水果永远没你的份。”
“哦?”李冰也不知有没有听懂,被护士半拉半扯的拽到她的床上,服用几枚五颜六色的药片,很快也睡了过去。
大风吹开没有锁死的窗户,惊雷闪过的白光下,言夏夜眉头紧蹙,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这一夜,每个生不如死的人都被名为过去的噩梦纠缠,不得救赎。
……
凌晨两点三十二分,言水柔清醒过来。
纤细睫毛轻轻颤抖,她虚弱地睁开眸子,一眼看到床边等候已久的厉北城。
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赌赢了的喜悦交织,她一时说不出话来,轻轻抿了抿唇,眼角滑下一串泪珠。
万幸,她足够了解厉北城。
不管这个男人有多么冷情薄幸,终究还是极念旧情。
“水柔,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厉北城握着她的手,俊朗的面孔上满是不悦和怜惜。
像是生怕吓到死里逃生的言水柔,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一如他们初见时。
言水柔无助地勾了勾唇角,眼波流转的和厉北城对望,惨淡的笑意绽放在她洗尽铅华的脸蛋上,别有种脆弱无辜的美。
再加上她身处的环境,以及只差一点就抢救无效的事实,都令这种美扩大了无数倍,足以让任何男人化身为狼,恨不得立刻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宠爱。
厉北城身为男人,自然不能免俗。
他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追问言水柔寻死的原因“做出这种事,你父母那边,要我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