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小姑娘才多大?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也练不到这样啊?
特别是那剑法明显出自武当,可却又有不同,比武当剑法更精简,更有效。通常情况下,是有人改进了招式才会这样。而能改进或自创武功的,无不是惊才绝艳之辈,以年龄来看,断不会是眼前这小姑娘,那就是她的师父了?
因为想得多了,所以这中年人才喝问叶灵蕖的师承,以免无意中得罪了什么超级高手。
“是武当剑法不错,但今天本姑娘要杀倭寇,为民除害,你若进攻便是与火黄子孙为敌,此乃公义,与师门无关。”叶灵蕖背剑迎风而立,脸上全是严肃之色,“何况我师父闲云野鹤,他也不喜欢俗世的名利,不说也罢。”
叶灵蕖的功夫大部分是前世学来的,也猜到自己那个便宜师父是武当派的,可还真不知道道号是什么,所以故意打马虎眼。
哪知这番话听在中年人耳里却是另一种味道。
“难道是那位前辈?不过据说那位前辈已经数十年未现身,都说已经仙去了,又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弟子?”中年人神间更加惊疑不定,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着“难怪连鼎鼎大名的‘东来紫豹’都甘心隐退,追随左右,这样看来是错不了了。”
“朱立羽,你整整消失了十年,江湖上都传你已经死了,想不到堂堂江湖成名人物,居然甘心躲在这山窝子里,做一个小丫头的手下,还真是看不出来啊!”短须中年没看见叶灵蕖出手,也没听到同伴的话,自觉被朱立羽一招逼得丢了一件兵刃,面子上过不去,便出言揶揄道。
“叶家小姐一副侠义心肠,处处以百姓利益为先。当倭寇入侵,小姐当仁不让,出钱出力,组织义军,自己更是亲自上阵杀了不少危害同胞的鬼子。这样的人,朱某便是当个手下,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手下,远比你这种背弃祖宗、甘当异族走狗的要光彩得多吧?”对中年人的话,朱立羽并未否认,反而对叶灵蕖颇为赞赏,更显光明磊落,一番话说得六人面红耳赤。
这些人都是汉人,所以朱立羽也依汉人的说法,称叶灵蕖为小姐,而不是格格。
那短须中年大怒,仍然强辩道“什么异族?叶家那丫头不也是女真野人?你一个汉人高手,沦落成异族小丫头片子的下人,还在这里趾高气扬,真是不知羞耻!”
“哼,陆兴雨,你果真如江湖中传说的是个小人!”朱立羽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女真人与我等书同文、度同制,本是华夏一脉,同为大明治下子民,与这些到处烧杀抢掠的倭寇怎可相提并论?你在这里混淆视听,无非是想给自己投敌找个借口罢了。原本朱某看你还是个人物,现在看来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无耻之徒,别说杀你,连碰你碰过的东西都嫌脏了老子的手。”
说罢,右手一挥,刚夺自陆兴雨的判官笔被他甩手丢出,插在地上。
“你认识我?”陆兴雨被叫破身份,有些惊愕。
“‘阴阳判官’陆兴雨,靠着阴险狡诈加上一手阴阳判官笔杀了多少正道人士?如此东西朱某原本是不认识的,但刚才你用的身法却露了你的底,果然是本性难移啊!”
“朱立羽,我承认单打独斗可能不是你对手,但我们人多,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任你说得再漂亮,死人也没资格教训人了。”陆兴雨自知在大义上已经欠亏,将话题扯到一边,并拉着其他五人下水,“各位,一起上,把他干掉,踩在脚下,看他还有没有心情。”
“哼!朱某身负民族大义,站着是一座山,倒下一堵墙,岂是你们这种宵小能踩得住的?”朱立羽眼中露出决然之色,却没有一丝恐惧。他虽然武功高,可也知道面对六个高手毫无胜算。且从刚才的话中来看,对方只是要活捉叶灵蕖和独孤遇,其他人死活应该不在考虑之内,反倒因为自己实力强,阻碍最大,怕是会是最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