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十月末,天气已经冷了下来,黑兰和田灵珊却是走得浑身热气腾腾,脸上都见了汗。反观叶灵蕖,一直云淡风轻,脚步依然轻盈,颇有些点尘不惊的意思,看得旁边两人羡慕不已。
这块地旁边是一条小沟子,每到雨季,就会形成一条小河。现在已经入冬,里面只有一些冰碴儿,看不见流水了。
地里原来种的是玉米,此时早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连秸秆都拉家去垛了起来,留着冬春季节当柴烧了,只留下三寸来长的茬子,在寒风根根直立,有一些叶子“裤”被风吹得兴起,“吱吱吱吱”地啸叫着,在萧瑟的密林中听来,有些瘆得慌。
叶灵蕖可没心情去关注这些,她的眼睛一直盯在地面上,脚步也慢了下来。
“灵蕖,你找啥呢?”来之前她没说干什么,两人这时发现她的异样,黑兰便开口问道。
“这个,我说我也不知道在找啥,你俩相信吗?”叶灵蕖说的是实话。她直觉上认为那口石缸有古怪,可是又不确定,所以才来当初找到它的地方,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黑兰和田灵珊知道叶灵蕖不可能骗她们,但不妨碍两人蒙圈。田灵珊更是再次抬起手来,去摸她的额头。
叶灵蕖皱了皱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哎呀,我没发烧。”
想了想,她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解释道“我觉得咱家有一口缸有些奇怪,可是又不知道它有什么问题。我记得当时就是在这附近的一个沙子里挖出来的,所以我就想着来这里瞅瞅,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那发现什么了吗?”田灵珊说起来年纪也不大,又是从小生活在城里,对这种乡野传奇没有任何抵抗力,听到这种无异于寻宝的事情眼睛顿时冒出了亮光。
“没发现有啥问题啊。”叶灵蕖眼睛从河沟上游看到下游,又从下游看到上游,反反复复几次,然后一手横在胸前,一手拄在上面,摸着下巴沉思。
黑兰却是农村长大的,对土地有很深的感情,看着面前的一片田地赞叹道“看这地伺候得多干净,一点草茬都没有。你们村里人真是勤快。”
叶灵蕖眼睛突然一亮,猛转头对黑兰急道“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