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家的人,又是秀才,你们没有权力动我。”郎贤品心里暗暗骂了一阵,眼珠一转,把自己的倚仗都抬了出来。
“哈哈哈,都说你白费心机了。李成梁在位时,与叶赫也不过平起平坐,况今已被贬多年,你以为还是当年吗?更何况你所谓的李家不过是李成梁已出五服十八杆子外的后代,居然还当大粗腿来抱,真是狗仗人势加腆不知耻加不知天高地厚。”
荣威嗤笑一声,手抚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满头大汗的郎贤品,“嗯~~~你说的功名在身倒是个问题。”
郎贤品脸上刚露出一线喜意,但瞬间就被荣威接下来的话给砸成齑粉。
“叶赫向来重视读书人,对有功名在身之人更是礼遇有加,看郎秀才双腿受伤,下官多有不忍。来人啊,扶郎秀才上车,快点送他回家。郎秀才的这些奴才保护主子不力,每人杖责五十,以示惩戒。其他不在场的家丁、佣人,但凡出现,同样杖责五十,好教他们以后尽心尽力伺候主子。”
荣威的话一落,他身后的众人轰然答应,出两人架着郎贤品就往车上送,也不管他腿疼得杀猪一般地嚎叫。那车夫想来是李家派来专门保护他的,几次欲上前,都被逼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受罪,不敢有一丝轻动。
另外一些人直奔旁边或坐或站的十几个家丁,直接按倒在地。
荣威见东城的这些骑士和军卒一个个眼睛放光,知道他们的心思,向金台吉一抱拳“金贝勒,东城西城本是一体,东城这边就有劳贝勒爷,帮下官照看一二,可否?”
金台吉知他有意让自己出气,微微一笑,当即答允“自是义不容辞。”
说完,微侧头对身后大喊一声“你们都听到了?东城上下,帮助照顾郎秀才并惩罚过失之奴,尔等责无旁贷。”
众人答应一声,除了贴身的两位外,全部冲了上去,把手中的枪杆当棍子,恶狠狠抽在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家丁身上。
这些家丁大部分是叶赫本地人,却跟着这个姓郎的狐假虎威,羞辱、打压自己的族人,把众军卒恨得牙根痒痒的,手下自然不会留情。一时间,整个王城上空都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费了点时间收拾了这些垃圾,荣威才客气地邀请叶灵蕖“灵蕖格格,贝勒爷和公主格格命下官前来请你。不知格格的伤……”
这会儿,黑姐已经帮她打了水,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但那被扯掉两咎头发的地方,还露在外面,一片血渍,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知道布扬古专程派荣威来找自己,必有要紧事,便表示没有问题。
临走前,她留下十几瓶罐头,送给金台吉,感谢他们仗义援手和那位将军赠袍之德。金台吉推辞一番,便接受了。
荣威带着叶灵蕖等人赶回西城,路上简单介绍了来找她的经过。
原来接到布扬古的命令后,荣威就到她摆摊的地方去找,却没找到。打听之下,听说了郎贤品曾派人来找麻烦的事,推测她可能来了东城,就找了过来。想不到正遇到这姓郎的行这不轨之事。
荣威反复向她道过,说自己行动迟缓,没早点赶到,害得格格受伤,还请格格勿怪云云。
叶灵蕖冷眼看荣威这一番处置,并未阻止,只对他的歉意表示不敢当。她很清楚,荣威代表布扬古而来,姿态又放得这样低,必有所图。至于东歌的邀请,估计只是他们打的一个幌子罢了。
果然,自己在东歌那刚换好了衣服,还没说几句话,布扬古便派人来请。
一见面,这位贝勒就说明了意图。
“叶姑娘,本爵今天请你来,实是有要事相商,或者说请姑娘鼎力相助。”
布扬古洋洋酒洒说了有半个时辰,无外乎连年征战不断,叶赫部落府库空虚、百废待兴之类的,总之两个字“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