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叶灵蕖又加了一个码“顺便再提醒你一句,你只是刚刚订亲,还没成亲,是个黄花大姑娘,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适合说,多想想。还有,你已经订亲了,就不要再跟别的少年郎哥长哥短的了。你公公婆婆就在屋里呢,你叫别人叫得这么亲热,不怕影响不好吗?”
说罢,就准备丢下眼睛瞪得溜圆却说不出话来的容香春,扬长而去。
“她到底是你姐,你瞅你说的那都是啥话?一个姑娘家家的,抢尖卖快的,不让人笑话啊?啊?”老容佟氏瞪了叶灵蕖一眼,数落道。
老容佟氏的这一举动大出所有人意料之外。
这老太太啥意思啊?
一边是孙女,一边是外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何况是她那个孙女先挑衅的,话说得也不好听,外孙女只是反击而已,那些话都说到大家伙心窝里去了,又不算出格,咋就单训斥外孙女呢?这心偏得也太离谱了吧?
更让人眼珠子掉到地上的是,这老太太以前在容关氏面前都跟小猫似的温顺,咋一出那个门槛突然长脾气了呢还?看人下菜碟也不带这样过分的吧?
“那也比你这个得谁勾搭谁的小贱人强。”得了奶奶的声援,容香春缓过神,气势再次升腾起来,冲着叶灵蕖刚转过去的身影跳脚大骂,“你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臭子,破烂货,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儿……”
叶灵蕖听到如此肮脏下流的骂人话,莫名突然涌起一股悲愤的情绪,眼睛一瞪,转身就要往回走。
佟金兰一把拉住她,冲她摇了摇头。叶灵蕖深呼吸了几口气,一口银牙咬得格格响,旁边走着的几个小姑娘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些害怕地看着她变得铁青的脸色。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去的这股心头火气,却又被老容佟氏一句给挑了起来“咋的?俺说你一句咋的了?不行吗?你咬牙切齿嘎哈,还想咬俺咋的?”
看着这老太太那张布满沟壑的脸,叶灵蕖原本对她的一点同情消失怠尽,便是心里的一点点亲情也在那挑剔的目光中消融一空。
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佟金兰担心叶灵蕖会说出什么过激的话,赶紧以目示意她,并抢先说道“娘,你说啥呢?灵蕖这孩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最是孝顺,怎么可能对你有啥想法。只是这香春骂得也太过分了一些,就不是一个姑娘家应该说出口的话,何况还是骂自己的妹妹。”
“香春咋了?香春那丫头是个实心肠儿,没啥心眼子,你们就别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了。你一个当长辈的,背后这么议论自家闺女,万一传到她婆家那里,那成啥事儿了?”老容佟氏听佟金兰替叶灵蕖说话,很是不满,立马把矛头转到儿媳妇身上来了,
“老四家的,这丫头既然寄养在你家,你也得管管,这跟长辈、跟姐姐都这么说话,这不是败坏门风吗?”
佟金兰回头拿眼神制止住要说话的容香草,连声答应“娘教训得是。回头我会教育她们的。”
倒是叶灵蕖竟然没有表示,让她有些意外,对这个外甥女越发有些看不透了。
当天晚上,老容佟氏睡在了炕头上,叶灵蕖就名正言顺地住进了仓房。容香草本意想陪她一起睡进来,被她拒绝了,害得容香草好一阵抱怨。
第二天一早,叶灵蕖照例早起,半路练功,然后骑着白芦驮着前一天没卖了的罐头去了东王城。
这边她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估计前期买过罐头的人家,都吃完好几天了,应该能卖下一轮了。只是这次有一半是白糖熬的,价钱贵了一倍多,不知道还能有多少人愿意买。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用不着忧心能不能卖得出去了。因为就在她以前摆摊的地方,正有四五个人坐在树阴下,一个个翘着的二郎腿不停地摇着,歪嘴斜眼地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聊着天,嘴里不时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