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十二三岁吧?
孙家犯了什么癔症,得罪谁不好,得罪这样一个年轻人,不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吗?
少年也分很多种。
有一些,欺了就欺了,敢不服就再特么欺负你一回。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至少老钱是不愿意去欺负的。
夏北看起来是如此安闲淡然,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谈,都让人觉着舒服。但透过表面,钱益多更能看到的是他的沉稳,冷静和执着。
这种人,只要确定了一个目标,就会一直往前走,再没有半点回顾。
钱益多相信,就算自己这条路走不通,他也会找到另外一条路。哪怕千回百折,他也能闯出来。
几乎是转瞬之间,老钱就已经有了决定。
如果说,之前答应见夏北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话,那么现在,他觉得,这小子或许真的是自己破解如今困境的福星。
“好吧,”钱益多起身,走到虚拟战术推演台前,“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
两天过去了。
这一年的夏季,天气闷热得仿佛时间也凝固了一般。
人们按部就班地生活着。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生活的重心终究是自己和身边的一切,例如繁重的学习和即将到来的考试,例如生气闹别扭的女友,例如一场久别重逢的聚会。
而那些与自己距离比较远的人和事,哪怕轰动一时,终究也会沉寂下去。然后被遗忘,被忽略。
因此,在过去一周之后,夏北这个名字,就已经从瀚大人的脑海里渐渐淡化了。
除了应付学业和生活中的各种烦恼之外,他们的注意力也被这个时代的无数新闻飞快地消耗着。
只是偶然在提起孙季柯,提起已经退出了两个主力的天行战队的时候,大家才会想起这个干净帅气,神情恬淡的青年。
谁也不知道他如今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似乎这个人,会就这么消失,从此杳无音讯,成为证明权势和财富力量的一个小小注脚。
而没人知道的是,就在这一天的上午九点,夏北在长风大学教务处办完了最后一道手续,拿到了入学文件,学生证和宿舍的钥匙。
“办完了?”
看着夏北走出办公室,等候在走廊上的何煦迎了上来。
“办完了。”夏北晃晃手里的学生证,笑道。
三天前,夏北走进了长大天行战队主教练的办公室,接受了一次单独的考核。
没有人知道考核的内容是什么,就连何煦也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是,考核时间异常地长。而当三个小时之后,钱教练笑容满面地把夏北送出来,旋即就开始为夏北进长大的事情奔走。
“恭喜了。”何煦跟夏北握了握手,笑道“为了你这事儿,钱教练可是把学校上下都打了个通关啊。”
夏北点了点头,目光微微凝聚。
他已经听说了,在自己这件事上,长大高层的反对声还是挺大的。如果自己是和申请其他学院一样,一来就直接递交申请书的话,恐怕下场也是被拒绝。
毕竟,长大和瀚大的恩怨,还惠及不到一个无足轻重的学生身上。
而为了自己,钱教练几乎是一路撞墙撞过去的。
他先是找到了教务处,然后找到了几位副校长和生物战甲专业最权威的专家教授。在无果之后,他找到了校长,最后干脆找了校董事会主席。
软磨,硬泡……何煦说他把整个学校高层打了个通关,真是一点也没夸张。
此刻手里拿着长大的学生证,夏北很清楚其中的分量。
而对钱教练,他也只是感激。
不管钱教练的目的是什么,夏北只知道,他是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