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畋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易卿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生气了?
酒壮怂人胆,喝了酒脾气也大了?
可是很快,她就听见萧畋和外面的金吾卫道:“取两个滚热的汤婆子,再拿两床被子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萧畋还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啊。易卿不由捂着嘴偷笑。
东西很快被送来,萧畋用薄被子包好汤婆子塞到易卿脚下,自己展开另一床被子挨着她躺下,闭眼不敢看她:“睡吧。”
易卿看着他长而浓密的睫毛翕动着,嘴唇紧抿,姿势僵硬,一动不敢动,不由笑出声来。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看得她都想兽、性大发了。
要不是地方不对,她真的想试试他呢!
被定位成小狼狗的他,自然要表现出实力才能名副其实。
但是易卿看着他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想,就算他没那么厉害,看在他这么可爱的份上,她也勉为其难将就吧。
比起红被翻浪,她更需要一个温暖被窝,温暖内心的人。
脚下汤婆子隔着被子传来绵长的温暖,顺着脚底游走四肢百骸,让她舒服得轻声喟叹:“萧畋,能有你,我还有何求?”
萧畋听了这话,睫毛猛地动了几下,然而却死撑着假装睡着了。
易卿也不恼火,侧身盯着他的睡颜,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嘴角噙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不后悔入将军府,因为这一步,不仅让她和包子能够安居,也让她认识了萧畋这个宝藏男孩。
真的,有时候她觉得萧畋纯真得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坚实得像巍巍高山。
第二天皇上就把他们两个放回去了,仿佛没事人一般。
临走之前,皇上意味深长地对易卿道:“你回去小心点。”
易卿莫名其妙,但是对上现在阴晴不定的狗皇帝,她并没有追问。
倒是萧畋,看了皇上一眼。
“女人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和我也没关系。”皇上似笑非笑道。
易卿:皇上疯了,话都说不明白了。
搞不懂的事情,谁知道皇上是不是故弄玄虚?
易卿没有放到心上,倒是萧畋似乎很介意。
皇贵妃和大皇子遇刺身亡的消息,很快像惊雷一般炸响,震惊朝野。
“你没把人治好?”听说薛词的死讯,紫苏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易卿。
“遇刺,遇刺懂吗?”易卿翻了个白眼。
“哦,那就是萧畋无能,连个刺客都挡不住。死了皇贵妃,又死了唯一的皇子,我想知道哪里的刺客这么厉害?”她狐疑地道。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易卿冷哼道,“没觉得我身上一股子稻草味吗?被关了柴房,没掉脑袋,完全是因为皇上一念之差。”
“临死之前没有对萧畋伸出你的魔爪?”
易卿叹了口气:“原本没想,后来被他提醒有点想,最后良心发现,还是悬崖勒马了。”
“早晚都是你碗里的肉,装什么矜持?”
“不能把他吓坏,徐徐图之。”易卿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笑了。
她碗里的肉?她喜欢这个说法。
“包子有没有找我?”易卿又问。
“没有,你不在家,我看他很高兴,因为可以搂着他的狗睡。”
易卿:“……他竟然让狗上炕?”
“上的也是他和萧畋的炕,不关你事。”
易卿把丫鬟叫来,嘱咐她一定要记得每天给那狗洗澡。
她又想起她自己得到的那对乌龟,让人剁了生肉喂它们。
乌龟就乌龟吧,希望她和萧畋的感情,能像乌龟的寿命一样绵长。
亲眼看过皇上如何深爱薛词,也见证了两人的翻脸,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