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会将此事记在心上,月儿的母妃,自然也是本宫的母妃。”贺潮风吻在江予月额间,声音越发轻柔。
月儿从小便独自在宫中生活,没有母妃护着的日子,定然是十分难熬。
他知道这是江予月的心结,自然也多了几分记挂。
“我还能见到我的母妃么。”
听着怀中越发轻下去的声音,贺潮风坚定的说道“会的。”
翌日,车辇继续启程。
从通惠城离开已经走了好几日,眼下,江予月也有点期待着赶紧回到京城,到了京城之后,她便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做些事情。
贺潮风在车辇中陪着,有要紧的事情,才会到一旁的车辇处理。
江予月强硬的将一个暖手宝塞到贺潮风手中,“殿下也暖暖手。”
自昨夜哭过一场,江予月倒觉得心里很是开阔起来。
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一路能不能继续平安的走着。
“还在为昨夜的事情担心?”贺潮风偏头看过去。
江予月摇头,“就是还没到京城,臣妾始终放心不下。”
即使如今有军队护送着,但江予月这一路可见识了不少黑心的法子,心里便总是要多点惦记着。
贺潮风蹙眉,“有本宫守着,没人再敢生出歹心。”
“臣妾就是偶尔会担心。”江予月楼上贺潮风的脖颈,“有岑苏她们,还有这整支军队,臣妾自然是不怕的。”
不过,心中那种毛毛的感觉,江予月倒是不敢说出。
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怀个身子,竟然还能经历这么多的事情。
贺潮风仔细瞧着江予月的眉眼,许久后,才幽幽说道“若是心中有事不可瞒着我,我会担心的。”
江予月柔柔的笑着,往贺潮风手中递上一本册子,“你好久都没给麟儿念故事了。”
贺潮风干脆也靠进后背柔软的垫中,徐徐开口,念着所谓的育儿小故事。
等他接连念了近半个钟头后,不仅江予月腹中的胎儿没了动静,就连身边的江予月,也沉沉的睡去。
贺潮风掀开了帘子,低声对夏园吩咐了什么。
夏园眼中露出惊诧的神色,随即很快的转身去找贺北。
如贺潮风所说,这一路甚是平稳。
不管是谁,看着这乌泱泱的军队,那都要靠到一边去。
又过两日,贺北与夏园趁着江予月午休还未醒来之时,悄声到了贺潮风身前,躬身道“殿下,事情都办妥了。”
贺潮风点头,“好,去准备吧。”
没多久,整个车队便都停了下来,将士们轻手轻脚的,一簇一簇的围成一团,在天黑之前,燃起了熊熊篝火。
将士们在车辇不远处升起篝火,照得周围的车辇大亮。
江予月一觉睡醒,险些被这火光吓着。
好在车辇中,贺潮风端着册子,一脸平静的坐在身旁,江予月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这是怎么了?”
贺潮风唇角勾起,拿过江予月的衣衫,将她层层套在其中。
裹在厚厚的狐袄之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江予月,被贺潮风牵着走到篝火处,“今夜,让大家都好好的吃一顿。”
江予月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一片广阔的平地上,燃起了许多的篝火,没处篝火前,都聚着些许的将士,除了没有美酒之外,所有的吃食一应俱全。
难怪,这两日贺北总是要到殿下身前来问银子。
江予月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脸上,扬起傲娇的笑意,“殿下为了博美人一笑,下了不少的功夫嘛!”
非常时期,殿下能允许将士们这般的肆意一顿,显然不会单纯的因为他心情好。
倒是自己,这两日心中总记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