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婉婉!”
一个声音在张大嘴与冯婉婉的背后响起。张大嘴急忙回头,脸上一喜。而冯婉婉却身躯颤了一颤,没想到余冬也出现在了这儿。
“还傻站着干啥?我请你们俩去喝个咖啡。”
余冬走近前来,左手拍住张大嘴,右手放在冯婉婉肩头。
这两个人,虽然上演着南辕北辙、你推我拉,却都是他余冬手下顶好、顶好的员工。
抬头望了一眼,婉舟商务酒店那玫瑰金色的大字。这个地方,余冬不想再来第三次了。
有人愿意为你去奋不顾身,去飞蛾扑火,这并不美好。
日子是日子,不是一部恩怨而血泪的大戏。如果真成了这样一部大戏的主角,得有多悲哀。
“余总,你和婉婉去喝吧,我还得回公司赶设计稿去。婉婉听不进我的话,你好好劝劝她。”
张大嘴显然是心有余悸,仍害怕冯婉婉转头就向那个栗总解释,晚上重新找个酒店,与栗总又约上。
余冬拉不住张大嘴,叹息一声,与冯婉婉在街头慢慢地走着,走到一家咖啡店前,找了个包厢,坐到里面。
“小冯,谢谢你,我真没想到,你能豁出去,做那么大的牺牲。但我更要说说你,你这是在犯傻。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余冬责怪地望着冯婉婉。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坎太难了,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冯婉婉难过地说。
“那我告诉你,你这是在捅我刀子,往我胸口插刀,知道吧?我需要你用这样的牺牲来挽救,来帮助,我还活在这世上干什么,还开个公司干什么?今天幸好张大嘴拉住你,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没法安心了。比起背着两百万的债,这种一辈子的债,才叫酷刑!”
余冬说着,冯婉婉惊讶地望着他。她真没从这个角度想过,没想到,余冬的真实感受是那样的。
“可是不帮你,看着你困在深渊,对我来说,同样是一辈子的债。”冯婉婉痛苦说道。
“冯婉婉你要我重复几遍?我记得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你是无心之失,这与故意犯错有着天大的区别。不要总把天大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不是你的债。你必须答应我,把那个狗屁计划彻底从脑子里删除掉,不再去联系什么一肚子坏水的老总。能做到吗?”余冬问。
“不会了。约这一次,已经费尽了我全部的勇气和力气。”冯婉婉虚弱道。
“那就好。把咖啡喝了吧。我还要去外面接着办事去,我所做的,就是在努力解决眼前天大的困境。我不只要解决欠金融公司两百多万的债务,更要把垫进去的八百万,一分不少,全都要回来!”
“真的可以?”
冯婉婉面带希翼,希翼中又透着不敢相信。
“事在人为!”
余冬只回答了四个字。因为,要他说有没有必胜的把握,他也并不知道。
所谓的必胜;
所谓的相信美好的事物即将发生;
所谓的,因为相信所以看见。
不过都是这四个字事在人为。
两人很快从咖啡店出来。把冯婉婉送回公司,余冬又出去忙碌了。
整个下午,冯婉婉在公司上班。然而,到了晚上,她又出去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太阳重新升起,冯婉婉一大早就走进了余冬的办公室。
“余总,今天不用再担心金融公司来催债了。”
“为什么?”余冬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固执的姑娘,不会昨晚依旧还是去找了栗总,把自己卖了,换回二百多万的借款吧?
“虽然借款的事吹了,但我拉到了三个业务,每个业务八十万的设计费,正好凑足二百四十万。关键是,客户答应为咱们破例,在这个月的设计启动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