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桌上的那一千块,递给了蓝倾儿,然后笑着对大叔道“这位大叔,如果是临模的百竹图的话,需要一点时间,不知道大叔肯等不?”
大叔眸里精光一闪,拉了旁边一张竹凳坐下“不妨事,你只管画吧,如果你真有这本事,我李霸海等多久都没问题!”
李霸海?这名字好像似曾相识。蓝倾儿挠了挠头,隐约的记起这人好像是某家具公司的老板,财大气粗的,蓝倾儿不禁再细细打量起他,只见他身上所穿的衣服虽是素衣,但那质料却都非常上乘,隐隐的还可以看到他脖子上挂着的和指粗的金圈。
蓝倾儿更加鄙夷,原来是个大老板啊,出手咋这样寒酸。
百竹图是长方形的,凤羽墨只带了一张竹桌,所以蓝倾儿帮着借了几张桌子,拼在了一起。
蓝倾儿在一旁磨墨,凤羽墨提着笔站在白纸前,俊秀的眉毛微锁着,清澈的双眸这刻深遂乌黑如深夜的大海,眸里深处仿似凝着一抹旋流,只要看一眼便像要把灵魂吸进去一般,如绸的乌发随风微微飘动,脱俗出尘,尊贵非凡。
这种气度,想那天上神仙也不过这样。
李霸海不禁什么是诧异的看着眼前之人,他阅人无数,眼前这位,绝非等闲之辈!
龙游浅水,不鸣则已!
修长干净的手指一握笔杆,凤羽墨往宣纸上落下了第一笔……
衣袂飘摇,提笔行云流水,笔力雄健处却不欠阴柔,一幅栩栩如生的百竹图渐渐成形,几乎是一气呵成般,印下了最后一处竹叶,凤羽墨毫不犹豫的收了笔,架在了墨砚上。
整幅画,竟是没有一处重笔!
笔墨渐渐干透,百竹图跃然纸上,众人眼前一亮,俱都惊叹不已,这幅百竹图,竟与龙凤国第一大才子楼夕所画的百竹图几乎一模一样!
如其说有些许不同的,便是这百竹图上透出的笔锋与劲力,隐隐的透出一抹浑然天成的大气,让人心神俱震!
“好,好画!”李霸海抑制不住的叫了出来,其它路人也赞声不绝,李霸海颤抖着手抚摸着纸张,嘴里一个劲的低喃“想不到哪……真是想不到……”
李霸海拿着那幅模仿的百竹图爱不惜手,围观的路人啧啧称奇,凤羽墨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一丝也看不出骄燥之色,蓝倾儿看着这巨型的水墨画,心里除了惊叹还多了一分骄傲。
看了好一会,李霸海把百竹图卷起小心收好,脸上还凝着那抹惊讶,对凤羽墨恭敬道“小哥,你乃龙游浅水,大隐隐于市也。”
凤羽墨微微一笑“哪里的话,李老板过奖了。”
李霸海眸里之色更什么“你认得我?”
“富隆木庄的庄主李霸海,这龙凤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哈哈哈,”李霸海爽朗的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这样吧小哥,你不要在街头卖字画了,到我庄里做画师,那报酬是少不了你的,你意下如何?”
凤羽墨想了想,遂对李霸海作揖道“小生谢过李老板的盛意,只是小生习惯了这处,不想随意走动,再加之小生登不得大雅之堂,受不了管束,所以还望李老板体谅。”
“你不想到我庄里做画师?只要我李霸海一句话,包你衣食无忧的
,总好比在这里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李霸海不死心道。
凤羽墨面上一抹淡然“李老板,小生自在惯了,如果是到别处的话诸多不便,如果是李老板要字画的话,小生的摊位处就在这里,随时恭迎大驾的。”
见凤羽墨怎么说也不肯去,李霸海什么是失望,想了想,遂又放了一千块在桌子上道“那就再帮我模一幅杨元的奔马图如何?”
杨元,是前朝名家,世之雅士,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被誉为自古至今‘书画四大家’之一,擅长画奔马,所画的奔马形神俱备,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