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此时才恍然大悟，厄齐尔心里的怨气来自与卡卡的位置竞争。

“卓队，你倒是很仗义。你去找穆里尼奥为卡卡要主力位置，可你想过我没有？卡卡踢主力了，我该怎么办？”

“你们都喜欢卡卡，谁把我放在眼里了？我虽然是个傻逼，但也不能被人当成屁踩。”

卓杨、德屠、赫迪拉三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厄眼通红着脸吼叫，也不知道是被赫迪拉抽红的还是被他自己憋红的。脑门子上青筋鼓起，那双死鱼眼随时都有可能激射而出。

三个人微微挪动身体，避开弹道，免得被贱一身血。

“你逼着穆里尼奥给卡卡主力位置，还有把我当兄弟吗？还当我是马迪堡人吗？卡卡是马迪堡人还是我是？”

“你把卡卡当宝一样疼，就没打算给我留条活路吗？”

乍一听，好像厄眼这个话很在理，卡卡的确和他在位置上存在竞争，但卓杨希望卡卡能多出场并不意味着让厄眼丧失机会。真要是那个样子，卓杨也就不会这么做了。

道理很简单，就在他眼前站着。

卓杨、德屠、赫迪拉三人都是后腰，而穆氏战术中双后腰是大多数时候的比赛配置，但能说他们三个谁是替补谁是主力？无论在统计数据还是实际地位上，他们三个都是主力。

阿隆索和格拉内罗离开皇马，就是因为撼动不了卓屠赫三个人的主力地位。这才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典范。

职业足球尤其豪门的足球，比赛非常多，没有人能在一个位置上打满所有比赛。伤病和疲劳任何人都避免不了，而且阵型和人员配置都是有机地交织在一起。一场比赛有十一个位置，但一支球队里可以有16个人被称作主力，豪门尤其如此。

这是很浅显的道理，职业球员都会懂，所以根本不需要再给厄眼来解释。他是个脑子里装满了屎的傻逼，所以才会想不通。

所以卓杨和德屠没有认为厄眼是误会，人犯不着给一条狗解释。倒是气不过的赫迪拉又赏了他一耳光，脸哥原来还是个暴脾气。

厄眼扯下韭菜的毛线帽子擦掉鼻血，抹得到处都是。

“只要我和卡卡都在场上，你就会让我去扯边儿，给卡卡让开中路。你那时候还把我当马迪堡的兄弟吗？“

这件事说起来，卓杨的确有私心，但那种情况下让厄眼去拉边，也是唯一选择，因为卡卡在边路实在玩不转，厄眼倒还能舞弄两下。而且这也是他俩场上共存的一种探索，看起来效果还凑合。

但厄眼必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和卡卡一样，都更擅长中路。

到了这会儿，卓杨就彻底反应过来了。

他想起厄眼其实从去年十月份就开始有了疏远，冠军杯做客多特蒙德赛后马迪堡帮聚会他都找了借口没去，此后好几次聚会他都没有参加。原来从那会儿这狗日的傻逼心里就起了腻，算算时间，差不多刚好就是自己和穆里尼奥在办公室谈完之后的事情。

这里面大概率有穆里尼奥的忽悠，他当年有过忽悠刀疤的前科。但此时卓杨也没心情再去追问，无所谓了，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就当自己当年在马迪堡手把手带他适应德甲是瞎了眼。

要说卓杨在这件事里唯一的失误，就是忽略了厄眼这几个月以来的情绪变化，但卓杨又不是他那个傻逼爸爸，没义务整天观察他的脸色。而且他也根本不会想到最亲近的人会起异心，灯下黑就是这个意思。

“阿脸，别打了。”卓杨再一次拦着赫脸。“让他把想说的话一次说完。”

和卓杨他们三个不同，厄齐尔的经纪人并不是胖子拉伊奥拉，而是由他的哥哥穆特鲁和德国经纪人埃尔库特·索戈特一起在打理。这也许也成了他认为三人尤其卓杨不在意他的因素，反正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