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音乐会我都去了。”
“嗨,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好……对了,你没有我的电话,蜜黛尔没告诉你吗?她可真是个小糊涂蛋。”卓杨此时一点都不傻,赶紧掏出了手机。“克瑞丝汀,你号码多少,我给你拨过去。”
在克瑞丝汀灿烂的笑容里,俩人愉快地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记得在拉肯王宫那次,你应该才到我这里。”卓杨用手比了比肩头。“现在你都到我这里了。”又比了比下巴。“长高了好多呢!哎,对了,蜜黛尔说你和我的生日就差两天,那你今年……”
“我19岁了,过生日那天,我看见你在奥运会开幕式上……”克瑞丝汀调皮地用双手比划了一下弹钢琴的动作。
“真是大姑娘了,我刚才第一眼都没认出来。”卓杨像个长辈一样开始追忆往事。“那一年在汉诺威第一次见到你,你才……13岁,时间过去得可真快呀!”
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卓杨哥哥,你不是应该在米兰吗?你在这里……”
“哦,我来五月花歌剧院拜访一位前辈大师。克瑞丝汀,你住在这里吗?你是意大利人?”
“不是呢,我是奥地利人,我家在瓦杜兹,你知道那里吗?”
“当然知道,一直想去来着,听朋友说那里风景美得令人心醉,就像你一样。”艺术生夸起人来总是显得很自然。“可就是没时间,那里距离米兰才一百多公里。”
153公里323米。克瑞丝汀心说他真的还没去过呢。
虽然从小就听惯了别人对自己容貌的赞美,但听到心上人第一次夸自己,克瑞丝汀还是感觉有点害羞。
接下来,卓杨从左岸店里又拖出来一把椅子,把镂花藤椅让给克瑞丝汀,俩人就在佛罗伦萨明媚温柔的爱情阳光中,东扯西扯了起来。
卓杨总算知道了克瑞丝汀和蜜黛尔是什么关系的表姐妹,克瑞丝汀的父亲是蜜黛尔的亲舅舅,也知道了她出现在佛罗伦萨的原因。知道了克瑞丝汀在汉诺威上学,于是,蜜黛尔又成了小糊涂蛋。
“克瑞丝汀……”
“卓杨哥哥,家里人和朋友都叫我,你也叫我吧。”
……天哪!”一惊一乍差点把吓一跳。“我想起来了,那一年在拉肯王宫,蜜黛尔无意中和我说了一句‘姐姐最喜欢吃提拉米苏’,我当时就应该想到她说的是你,原来我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了。”卓杨故意拍了一下额头。
“错怪蜜黛尔了,我才是那个糊涂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