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瑞莎科娃停了下来。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酗酒的女孩,她只是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
想起卓杨曾经给她讲的那个在中国家喻户晓‘逗你玩’笑话,瑞莎科娃丰润的嘴唇弯起了优美的弧线。忧郁的心情好像也被驱散了一些,瑞莎科娃准备回宿舍去到睡梦里将这份微弱的愉快继续。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也是2002年的最后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瑞莎科娃刚一迈出酒吧,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在路边步履蹒跚的中国少年。
漆黑又明亮的雪夜,看着那个少年的身影,瑞莎科娃太熟悉了。他和她在一起甜蜜交织,他出现在她的每个梦里,瑞莎现在只需要远远地看一眼背影,就感觉自己几乎能闻见那种熟悉又迷人的大男孩气味。
在这2002年的最后一个小时里,他和她不期相遇。
是天意吗?
卓杨酒韵上头,尿意袭来。索性不管不顾转身在路边宽衣解带,请出小卓杨,急不可耐地小溪潺潺。
男人在雪地上撒尿无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趣事。温热的液体瞬间融化冰冷的洁白,在一片白玉之上随意勾勒出深邃的曲线。每一个在雪地上小便的男人都是天才的画家。
这是一泡悠长的尿。
卓杨借着酒意在雪地上肆意挥洒,笔走龙蛇、银钩铁画。扭动着屁股,摇摆着腰肢,孤胆狼毫似机枪一挺,时而点射,时而连发,时而扬起高高的抛物线攻击远方。
偷偷溜到卓杨身后的瑞莎科娃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把卓杨惊一大跳,笔墨丹青戛然而止。待他扭头看清楚是瑞莎,顿时张口结舌定格在画布之上。
卓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瑞莎会面,他曾设想过很多可能的邂逅场景,但那些场景里绝对没有‘白雪为纸尿为墨’的这一幕。于是,大脑突然当机的他就这样傻乎乎张着大嘴扭头看着瑞莎科娃,身体依然保持着单手执笔的山水写意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