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按照本宫说得来。”颜景看着太监,太监连声道是,退下了。
“朕的什么决定你都要干预?那朕这个皇帝让给你当好不好啊?”宫羽敬忍无可忍地问道。
颜景:好啊。
“这天下,若不是我帮你照管着,今日还容你在这里寻欢作乐吗?”她反问。
宫羽双想说又不敢说的话,全让颜景给说完了。
宫羽敬:“所以你在这里居功自傲,无视朕才是天子。”宫羽敬气得把桌上一套茶具摔在了地上,他接受不了现在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的姐姐。
当着奴才的面就反驳他,什么是天子,就是一言九鼎,就是言出必尊,而不是现在这样!
颜景无所谓地说道:“我说过,你若是能振作起来,什么都还给你。”
“呵……”宫羽敬冷笑不止,就是逼他做个好皇帝?
他没有吗?他尝试过。
“你只喜欢做皇帝的尊贵和快乐,却不担起做皇帝的责任,现在还要面子和尊严,天下哪有这种好事。”颜景甩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宫羽敬愣在原地看着颜景的背影,他愤怒地摔砸东西,姐姐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头上令他窒息。
身边人进来劝他,说这些奏折要不送到长公主那里去,宫羽敬说:“不用,朕自会处理。”
可是忍耐着巨大的烦闷把奏折看完之后,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批,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
下令下去想叫一些善于奉承他的大臣们来帮忙出主意,却听说被长公主的人给拦在了宫门之外。
他愤怒地咆哮:“朕传唤的人她也敢拦在外,当真是要一手遮天了吗?一点都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映儿对颜景说道:“皇上那边龙颜大怒,生气公主您把他的人拦在外。”
颜景手握着皇城的兵符,看来看去,说:“这兵符是当年弟弟求我帮他的忙时为了表示他的诚意给的,今日用用,有何不可。”
“可是……可是我们郝国如今已是内忧外患,怕有人借着此事更加挑拨皇上和您的关系。”映儿始终觉得,公主对皇上的态度太强硬了。
强硬,还带着一点嚣张。
颜景:“所以本宫把他们都拦在外面了。”
“见不着皇上怎么说。”
映儿:“……”
颜景在公主寝宫,手中的兵符不止一个,看了又看,最后摸到一个黑金色令牌,清点着公主拥有的势力。
戍王爷早前回京之后还没离京,受皇上所托来劝诫颜景,就是嘀嘀咕咕说了一通公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后宫这些太妃是没有权利说她的,戍王爷还劝说颜景交出兵符,最后说着自己给说生气了,质问颜景是何居心。
质问颜景如何不把天子放在眼里,让她找清楚自己的定位。
颜景脑袋重重地点了一下才惊醒过来,抿了抿嘴,刚才睡着了,再看戍王爷愤怒的脸,她不知道戍王爷具体说了什么,但内容能想到。
“皇叔,皇上当年让我帮忙处理朝政时,天下人也说我不是,今天更不缺你一人。”颜景喝了口茶,嘴里留下淡淡的清香,说道:“这是今年浔州贡上的好茶,皇叔您喝喝。”
戍王爷:“狂妄,实在狂妄。”
颜景神色不改,想了想说道:“皇叔回京也有月余了,按理说也该回到封地去,久留京中,旁人该说皇叔闲话。”
戍王爷对着空气拱了拱手道:“先帝已去,本王作为你的长辈,于情于理也有规劝你之责。”
“那皇叔您更应该以身作则。”她起身来说道:“我乏了。”说着便走出了殿内,留下了戍王爷一个人在殿内神色难堪。
这!
长公主嚣张至极!
颜景出了门,想了想去了皇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