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平息,负责指挥作战的西秦都尉,纷纷下令大部分所属士兵撤出战场,仅留一小撮人收割漏网之鱼。
随后一名西秦都尉腾空而起,来到林泽面前,躬身拜道“禀告陛下,汉军已全军覆没,请陛下指示。”
林泽看了一眼衣甲沾血,神情疲惫的西秦士兵,本想下令回营休整一日,却见阳翟城东门大开,一支数量在一万左右的汉军出了阳翟,快速往东方而去。
“汉军这是想逃?还是想调虎离山?”
林泽脑海闪过几个念头,顿时有了决断,一万汉军跑了就算了,剩下的十一万可得留下来。
于是林泽下令道“传令骑兵在阳翟城东巡曳,以防汉军逃离阳翟城,其余将士回营饱餐一顿,休息一个时辰,更换盔甲兵器,准备攻城。”
都尉躬身应道“诺。”
除了一开始破开汉军阵型,在四周观战了一个时辰的西秦骑兵再次动了,绕到阳翟城东面,蓄势待发,像一条潜伏的毒蛇。
……
阳翟城内,诸多汉将齐聚一堂,面色有些难看。
其中一人愤愤不平道“西秦军竟然派骑兵封锁东归之路,张珍那厮真是走了狗屎运,竟让他逃了出去。”
先前主张出城救援的年轻汉将冷笑道“张珍固然老奸巨猾,选择第一个逃离,尔等又何尝不是想让他去探路呢?”
“没想到西秦并未派兵追击张珍,反而打定主意围困阳翟,尔等失策了吧。”
有人闻言恼羞成怒道“小辈放肆,我等好歹也是你的前辈,说话注意一点。”
年轻汉将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吾羞与尔等为伍。”
这一句让在场其他汉将炸开了锅,纷纷出言指责年轻汉将不懂礼数。
年轻汉将反骂他们胆小如鼠,大堂内乱成一团。
值守城墙的汉将黄牧得到消息赶来,看到这幕,顿时愣了。
反应过来的黄牧,连忙打圆场道“静一静,大家都冷静一下,都是守望相助的同僚,何必非得闹成这样?”
在场汉将哪个不是作为主掌一军的存在,当然知道应守望相助,就是那年轻汉将有些不识好歹,让人下不了台。
黄牧的一番话正好给了诸将一个台阶,诸将冷哼一声,闭口不语。
黄牧松了口气道“这才对嘛,不知诸位可有想到应对之法?是战是撤?”
年轻汉将冷笑一声道“他们早就想撤了,又怕西秦追击,私下商议时,老将张珍主动请缨打头阵。”
“张珍刚带大军从东门离开,西秦就派了数万骑兵将东归的之路堵了,这会他们正在骂张珍占了便宜呢,哪有心思想对策?”
诸将闻言脸一黑,刚想发作,黄牧抢先说道“纵然如此,也算不得难题,若是坚守阳翟等待救援,东归之路堵死也罢。”
“若诸位决计东归,那就齐心协力,杀出一条路来,本将就不信了,区区三万西秦骑兵,能挡得住你我十万大军联手冲击。”
年轻汉将面露不屑道“此地回齐地路途可不近,若西秦骑兵不与我军正面交战,沿路袭扰我军背后呢?”
“将军以为,十一万大军最后有几人能安然无恙回到齐地?”
一名汉将实在听不下去了,拍桌子怒道“你是西秦安插的奸细吗?为何事事替西秦说话?”
黄牧凝神望着年轻汉将,沉声问道“那依你所见,该当如何?”
年轻汉将傲然道“本将曾听儒家一位大儒说过,在天道与圣人双重约束下,天人不得随意出手。故大家不必担心西秦会派出天人,以无上修为摧城破寨。”
“除却天人因素,城外秦军约有十万之众,其中三万骑兵不善攻城,如此算来,西秦最多派七万士兵攻打阳翟。”
“而我方尚有将士十一万之多,又是守城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