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喝药。喝了,才能好。”
话语温婉,以至于萧婉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寒旭渊对自己还能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殿,殿下,臣妾自己来吧。”
她挣扎着伸手要去接过药碗,就见寒旭渊的脸瞬间透出冷意。
萧婉茹心底一颤,手顿在半空。
慢慢凑过脑袋,将那已经有点凉了的药喝下,万分苦涩。
寒旭渊又舀起一勺,送了过去。
忐忑地喝完寒旭渊手里的那一碗药,萧婉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目光也少了防备。
“多谢殿下,臣妾……”
“你不必谢孤!”
寒旭渊凑过去,挑起萧婉茹的下巴,脸上的温润早已没了踪影。
一瞬间,萧婉茹所有的神经都紧绷在了一起。
经历过鞭刑之后,接下来迎接她的,又会是什么?
无尽的苍凉漫过心间,她已经放弃了挣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萧婉茹,我们的交易还没有结束。”
贴近她耳边,寒旭渊的唇角贴上了她的耳背。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如今一靠近她,心底便窜出一腔热气,有些不受控制。
懊恼的皱起眉,将她一把推开。
冷厉的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此事是孤操之过急了,这一身的伤你要好好的养。”
撂下一句话,寒旭渊便匆匆出了萧婉茹的屋子。
直到新鲜空气进入脑海,他才清晰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脑海回到了那天晚上。
他要给萧婉茹一个离开的理由,于是对她施加了鞭刑,一鞭子,两鞭子,三鞭子……
无数的鞭子落下抽破了她的衣服,抽破了她的皮肉,看着鲜红的血渗出。
看着她自始至终都紧咬着牙关,愣是没有吭出声来。
看着她最后遍体鳞伤,踉踉跄跄离去的凄凉背影……
寒旭渊的心底,突的生出心疼来。
他拿着鞭子,傻傻地站在院中,不明白为何看着她离去,心底会浮现出一抹失落。
一想到萧婉茹,寒旭渊心底有些凌乱不堪,匆匆回了书房,召了白笙过来。
燕相分权一事来得措手不及,他的计划还未真正开始,就已经被打乱。
“白笙,燕相分权,眼下孤该如何行事?”
白笙站在那里,不慌不忙地看着寒旭渊,心底划过一丝冷笑。
若是没有太子妃的事,燕相又怎么会半路杀出来?
太子殿下,您这分明就是咎由自取,贪心不足蛇吞象!
“殿下,只要您不逾矩,自然就没什么事。”
白笙毕恭毕敬地说着,眼看着寒旭渊的面色冷下去,话风一转。
“如今的燕相已经不是曾经的燕相了,再说了,您还有宁夫人呢。”
寒旭渊微微一顿,眉心便荡开了笑意。
“那白先生,你有何高见?”
“计划可以继续进行,只要瞒过丞相的眼睛。”
白笙心里清楚,陛下是要除掉萧郑元的,加深萧郑元和陛下的矛盾,那么他们才能坐山观虎斗,收取渔翁之利。
“那,就有劳白先生安排了!”
得快点除掉萧郑元,免得他生出什么事端来,反而连累了自己。
他这个太子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必须做些什么。
“是!在下定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