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少杭,我想明天带然然回我爸妈那里。”
也许见见父母,江希然还能找回一丝曾经的温暖。
“禾城吗?”
北方的禾城距离关市不过两百多公里,开车只需要几个小时。
而南方的禾城,距离关市足足有两千多公里,因此南方的禾城,也叫做禾洲。
“对,也许回去……”
话,还没说完,沈少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按下接听键,他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江绮心就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关心和担忧。
“发生什么事了?”
“阿月受伤了,我去看看她。”
“严重吗?”
“可能有段时间要躺在病床上休息。”
这么严重!
江绮心看着沈少杭神色匆匆的模样,印象中她只见过一次这样,就是爷爷去世当天,他也是如同这般。
看到阿月并不是普通的受伤。
“你要去医院吗?”江绮心穿好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沈少杭没有拒绝,带着江绮心一块去了。
但奇怪的是,他没有去医院,而是驱车来到城区的一栋民房里。
熟练的走上二楼推开门,阿月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
那个情景,着实吓到江绮心了。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甚至连灯都没开,只有手机的光线照亮。
寒冷的冬天里,她身上大多数的血液已经凝结,胳膊和小腿处的衣服都裂开,依然能够看到有血液沁出。
沈少杭走到她身旁,将她抱了起来“走吧,我带你。”
去哪?
江绮心怔怔的看着他们,有些不明白。
阿月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痛苦的摇头“不能去,外面风声已经很紧了。”
“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受苦的。”
“先生,不能去!”阿月一再坚持,即便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却还是倔强的抓着他的手“我们做了这么多的事,不能功亏一篑。”
沈少杭已经够固执了,但阿月明显比他更加固执。
她不愿离开,态度坚决。
江绮心隐隐约约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并且沈少杭并不打算告诉她。
“你不走,也可以,我会让人过来,但同样也有危险。”
“是我疏忽。”阿月咬着牙,忍着疼痛“不小心……被他看到了。”
“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沈少杭将她抱着,从江绮心那个角度看去,那个怀抱,让人羡慕又嫉妒。
这种嫉妒一旦产生,就会让人产生恐惧。
她怎么能嫉妒阿月?
他们之间,只有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