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挽枝失望的挂断了电话，看见门口站着的慕时染，沉重的叹了口气：“妈妈再想想办法。”

“我去求时念了。”慕时染掐着手指头，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她的身上去：“她不肯帮我，就帮我说几句话都不愿意！”

佟挽枝叹了口气，摇着手机：“这也不能完全怪她的啊。我刚才打了那么多个电话过去，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都说没办法，慕时念一个还没毕业的，她哪里会有办法啊。”

“她就是不肯说。”

慕时染拔高了音量：“她是第一名，那些评委对她那么欣赏，她去说话，肯定比其他人有分量的，但是她就是不肯！”

佟挽枝见她这幅样子，也心疼。

但这个事，在她看来，慕时念就算去说了，也没什么结果的。

就算第一名不去，也应该顺位给第二名，但慕时染那天的表现，根本排不上名次的。

这么想着，佟挽枝又沉重的叹了口气。

“染染啊，我知道你着急，但是……”

话还没说完，又一次被狠狠打断了。

慕时染咬牙切齿的开口：“而且，那天她根本就是在误导我！说是帮我指点，但都在教我怎么弹错！”

佟挽枝皱了下眉，不理解的看着她。

慕时染对上母亲怀疑的目光，心虚了那么一下，但也就一下，她很快就自圆其说了：“就是这个样子的，我练习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弹错了！我也是正式上台后才发现的，但是已经来不及做出挽救了。”

这种演出，讲究的都是百分百的正确率的。

要是哪里出了差错，那等于是在自毁。

更何况，是在一开始就出错了。

佟挽枝的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

慕时染见母亲这个样子，更加心安理得了：“妈，你觉得以我的水平，哪怕是中间出了差错，我都能挽救的回来，但是，我一开始就弹错了，我一开始心态就崩了！这样，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佟挽枝原本以为是慕时染那天心情不好，或者怎么了，突然间失误成那样子了。

结果，没想到这中间还藏着这么一层关系。

佟挽枝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了。

慕时染捂着脸颊，挤出几滴眼泪出来：“妈妈，我还以为她是认真指点我的，结果呢，她居然这么狠心，存心误导我，不知情还觉得感谢她呢。”

“妈妈，我觉得我真的好傻，好傻！”

佟挽枝见她哭成这幅样子，急忙过去，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也是增怒一片：“好了好了，染染不要着急，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过去了，他既然敢这么过分，就不要责怪我了！”

慕时染吸了两下鼻子，正要点头，视线撞到刚进屋的人，她的脸色猛的一变。

顾衍下班回来，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了，然后越发的怀疑，就佟挽枝的这个智商当初是怎么把他妈妈打败上位的？

慕时染一看到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好像自己所有的伪装都会被看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