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问。
锦屏待要回答,亲兵进内院禀告说“郡主,有人求见,是镇军大将军府的二小姐。”
薛湄“……”
是陈微箬。
她还没有被禁足吗?
犯了那么大的错,陈将军和夫人还让她乱跑,心真是够大的。
在白崖镇,他们需要怀疑一切人,故而薛湄对陈微箬也保留了几分警惕。
“请她进来。”她道,然后对锦屏道,“你的话回头再说。”
锦屏道是。
薛湄又道“你不要走,就在旁边,听听这位陈小姐要说什么。”
锦屏又道是。
陈二小姐进来,脸色更苍白了,她涂抹了点胭脂,却丝毫没有增添她的好气色,反而让她看上去更糟糕。
她的胭脂像是卡在了脸上似的。
“郡主。”陈微箬给薛湄见礼,她穿得挺厚实,却让薛湄感觉她一阵风就会被吹倒。
薛湄颔首,对她道“请坐,陈小姐。找我有事?”
陈微箬“我久病不愈,不敢再请郡主上门,故而我亲自过来,求郡主赐一副药。”
“卢少神医给你开的药,你没有吃?”薛湄问。
陈微箬面露难色。
薛湄道“那我再给你把把脉。”
陈微箬上前,把手伸了出来。她的手腕洁白纤细,似一根筷子似的,只有皮包骨头,不见半点肉。
这场病,真是让她元气大伤。
薛湄不言语了,只是给她诊脉。
诊脉之后,薛湄断定她的见红已经好了,不再流血。
故而,她这次前来,是别有用心。
薛湄不动声色,假装没诊断出来“好像还有点气虚。既然卢家的药也不管用,那我再开个方子吧。”
她看了眼锦屏,“去拿纸笔。”
锦屏接受到了暗示,转身走了。
她一出去,陈微箬顿时就哭了,眼泪簌簌滚落。
薛湄仍是不为所动,不咸不淡安抚她“陈小姐,莫要伤心,我开的药不苦。”
陈微箬哭得更加惨,哽咽难言“郡主,我有事相求。”
薛湄“何事?”
“不知是什么人,递了密信给我,让我想办法引郡主您去成家西苑,否则就把我私通刺客之事宣扬出去。”陈微箬哭道。
薛湄挑了挑眉。
陈微箬似乎怕她不相信,赶紧把密信递给了她“郡主您瞧,就是在我梳妆台上发现的。”
薛湄接了过来。
信果然是让她引薛湄去成家西苑。
看来,此事有趣了。
“你母亲知道?”薛湄问陈微箬。
陈微箬一哽,眼泪收了点。她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最终选择了老实承认“是,母亲她知道。”
怪不得她能从家里出来了。